候,又瞧見王憐花搖著扇子似笑非笑得倚在台邊。
“恭喜飛雪姑娘此戰大捷。”他一拱手,笑得十分得意。
我回了一個禮,笑道:“哪裏,飛雪這點小把戲算得上什麼,賣笑而已,哪有公子的花瓶值錢。”
王憐花笑一合折扇,笑道:“你這是在怪我不該給朱七七花瓶了?這可冤枉了,那花瓶是她自己硬要拿去的,我攔也攔不住啊。”
“王憐花!你別顛倒黑白,明明是你自己跑來說你家有寶貝的!送了我東西,又幫著她說話,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不是!還想賴賬不成?”朱七七尖銳得怒吼傳了過來,我一扭頭,正好看到她氣鼓鼓得立在帳篷後,死瞪著王憐花,渾身發抖。
王憐花笑道:“朱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隻是告訴你我有,但並不表示我一定要送你。當然,見你愛不釋手,送與了你,也是在下不忍唐突佳人。但姑娘實在不該將我這一番心意,賤賣到分文不值的地步啊。”
我憋不住得掩口一笑,聽朱七七氣惱道:“呸!誰稀罕你這破瓶子!還你!”說完,便見她使勁一甩手,那一尊青瓷的花瓶直直得向王憐花砸了過去,用的力氣之大,絕對有想把人砸死的衝動在內。
王憐花也不接,卻是閃了身子躲了開去,隻聽嘩啦一陣脆響,好好一尊上好的青瓷花瓶就此摔成了碎片。
王憐花看著那一堆碎片,搖頭歎息道:“朱姑娘,你就算輸了比賽,也不該朝花瓶撒氣啊。”
朱七七呸了一口,氣道:“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但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憐花莫名道:“哦?此話怎講?”
朱七七紅著眼睛說道:“你明明跟她串通一氣,為什麼還說要幫我贏?你究竟要耍我到什麼時候?”
王憐花擺手道:“冤枉啊,姑娘,我一心向著你,怎的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那些誤會,不是早就解開了嗎?你就算是不願與飛雪姑娘道歉,也別總是拿我當說辭啊。再者說了,飛雪姑娘又不是敵人,你不必總是這麼討厭她吧。”
朱七七大聲道:“你們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我就是討厭她,討厭你!我討厭你們!”她這一聲吼,又帶上了哭腔,一個轉身,便要往外衝,衝也沒衝出兩步,便被沈浪貓兒拎了回來。
“好了,七七,別鬧了。你也看到了,飛雪姑娘技高一等,你無論使什麼手段都贏不了,既然輸了,就安心的道個歉,莫要再給你們朱家丟臉了。”沈浪毫不客氣的批評,連一向掛在嘴角的微笑,都消失不見。
朱七七委屈得一甩手,推開了他,氣惱道:“是,她厲害,她有本事,她跳舞跳的好,她什麼都比我好!那你去找她啊,你還理我做什麼?反正我隻會給你找麻煩!隻會給朱家丟臉!你別攔我,我這就走!”
沈浪不語,卻也沒有阻攔,由著她往外跑了兩步,卻又被貓兒拽了回來。
“我的大小姐,姑奶奶,您消停一點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可生氣的,好好相處不行嗎?非要鬧的雞飛狗跳!”貓兒攔著朱七七,勸阻的十分無奈。
朱七七推了他一把,氣道:“誰跟你是自己人!給我滾開!”
貓兒無奈,扯扯沈浪,說道:“你到是說句話啊。”
沈浪沒說話,也沒有動彈,根本就似懶得理會她一般。朱七七一見如此,更是惱火,邁起步子,真的衝了出去,三步兩步便已跑的無影無蹤了。
貓兒看看沈浪,搖頭歎道:“你明知道她最聽你的話,怎麼的卻連勸上一句都不肯?”
沈浪道:“她這脾氣,該要改改了,待她想通了,知錯了,自然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