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格雷斯奶奶，真希望你沒這麼說！今年一月吉姆和諾拉吵了一架，從那時起他就沒來找過諾拉。”
“我的原則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話還是說出來才好。他們吵架的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我才向她問起了吉姆。我對她講：‘你應該知道人們說吉姆在追埃莉諾·普林格爾。’她聽了我這句話馬上氣得臉通紅，發瘋似的跑了。維拉·約翰遜到這兒來幹什麼？她又不是什麼親戚。”
“維拉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格雷斯奶奶。她來演奏婚禮進行曲。”
“噢，是嗎？好啦，我隻希望她別出錯，別像湯姆·斯科特太太似的，斯科特太太在多拉·貝斯特的婚禮上奏起了葬禮進行曲。太不吉利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們怎麼安排這麼一大群人過夜。大概有些人不得不睡在晾衣繩上了。”
“哦，我們會給每個人都安排好地方的，格雷斯奶奶。”
“好吧，薩利，我隻希望你不會像海倫·薩默斯那樣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那會讓事情亂了套。你爸爸太興奮了。我從來不願意有麻煩，可是我真希望那不會是中風的前兆。這種事我見過。”
“哦，我爸爸身體很好，貓奶奶。他隻不過有點激動罷了。”
“啊，薩利，你還太年輕不知道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你媽媽告訴我婚禮要在明天正午舉行。婚禮的時尚也跟其他所有的東西一樣總在改變，卻不是越變越好。當年我結婚的時候，婚禮是在傍晚舉行的，我父親為婚禮儲存了二十加侖酒。哎呀，時代就是跟過去大不相同了。好啦，我隻希望新郎別忘了準備好戒指。厄普頓·哈迪結婚時就忘了。他和弗洛拉在婚禮上隻好用一個窗簾環兒代替戒指。好啦。我再去看看那些結婚禮品。”
晚上用餐的地點安排在用玻璃封起來的後陽台上，後陽台相當寬敞，場麵十分熱鬧。這裏到處掛著中國式的燈籠，柔和的燈光照耀著姑娘們漂亮的衣裳、光滑的秀發、沒有描過的眉毛。巴拿巴和掃羅蹲在納爾遜醫生那張椅子寬大的扶手上，宛如用烏木雕出來的假貓。納爾遜醫生一會兒喂喂這隻，一會兒又喂喂那隻。
“跟帕克·普林格爾一樣不像話，”貓奶奶說道，“帕克吃飯時讓他的狗也坐在飯桌旁的椅子上。還給它圍上自己的餐巾。哼，早晚得有報應。”
這是一次人很多的聚會，因為除了負責招待的人和女儐相，還有納爾遜家已經結婚的女兒們以及她們的丈夫。這是一次歡樂的聚會，盡管貓奶奶時而口出“妙語”，或許正是貓奶奶的“妙語”給聚會增添了歡樂。誰也沒把貓奶奶的話當回事。顯然，年輕人都愛拿她開玩笑。當有人把她介紹給新郎戈登·希爾時，她說：“喲，喲，你跟我所期待的一點兒也不一樣。我一直以為薩利會挑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呢。”這惹得人們發出一陣兒輕鬆的笑聲。戈登·希爾個子不高，他最要好的朋友也頂多認為他“長得不錯”。恐怕以後人們會一直開玩笑地說他是“高大英俊的小夥子”了。貓奶奶對多特·弗雷澤說：“哎呀，哎呀，我每次見到你你都穿著一件新衣服！我隻希望今後幾年你爸爸的錢包還能頂得住。”多特當然恨不得用油炸了她，可是其他一些女孩子卻覺得很有趣。談到婚宴的準備工作時，貓奶奶令人沮喪地說：“我希望以後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茶匙參加婚禮。格蒂·保羅的那次婚禮就有五個茶匙不見了，後來始終沒找到。”借了三打茶匙的納爾遜太太與借給她這些茶匙的弟媳婦看上去都很尷尬，可是納爾遜醫生卻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格雷斯奶奶，真希望你沒這麼說！今年一月吉姆和諾拉吵了一架，從那時起他就沒來找過諾拉。”
“我的原則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話還是說出來才好。他們吵架的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我才向她問起了吉姆。我對她講：‘你應該知道人們說吉姆在追埃莉諾·普林格爾。’她聽了我這句話馬上氣得臉通紅，發瘋似的跑了。維拉·約翰遜到這兒來幹什麼？她又不是什麼親戚。”
“維拉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格雷斯奶奶。她來演奏婚禮進行曲。”
“噢，是嗎？好啦，我隻希望她別出錯，別像湯姆·斯科特太太似的，斯科特太太在多拉·貝斯特的婚禮上奏起了葬禮進行曲。太不吉利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們怎麼安排這麼一大群人過夜。大概有些人不得不睡在晾衣繩上了。”
“哦，我們會給每個人都安排好地方的，格雷斯奶奶。”
“好吧，薩利，我隻希望你不會像海倫·薩默斯那樣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那會讓事情亂了套。你爸爸太興奮了。我從來不願意有麻煩，可是我真希望那不會是中風的前兆。這種事我見過。”
“哦，我爸爸身體很好，貓奶奶。他隻不過有點激動罷了。”
“啊，薩利，你還太年輕不知道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你媽媽告訴我婚禮要在明天正午舉行。婚禮的時尚也跟其他所有的東西一樣總在改變，卻不是越變越好。當年我結婚的時候，婚禮是在傍晚舉行的，我父親為婚禮儲存了二十加侖酒。哎呀，時代就是跟過去大不相同了。好啦，我隻希望新郎別忘了準備好戒指。厄普頓·哈迪結婚時就忘了。他和弗洛拉在婚禮上隻好用一個窗簾環兒代替戒指。好啦。我再去看看那些結婚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