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什麼時間!”麗貝卡·迪尤說,“我要是走路往返可能比那畜生還要快得多。”
“要是替本德先生背一袋子土豆回來也沒問題嗎?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麗貝卡·迪尤本來就紅潤的臉蛋變得更紅了。
“拿長輩開玩笑可沒禮貌。”她指責道。
未曾料到的是,一到野外,老白馬拉車的勁頭越來越足。當他們在路上顛簸前行時,安妮不由得暗自笑了起來。她在想除了劉易斯恐怕沒有誰會好意思讓她坐這麼一輛老馬拉的破車。然而劉易斯根本就沒想到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隻要能抵達目的地,至於怎麼抵達那兒的又有什麼關係?不管你乘的是什麼車,靜謐的藍盈盈的小山不會變,紅色的路不會變,亭亭如蓋的楓樹不會變。劉易斯可謂是個哲學家,學校裏有些學生管他叫“假姑娘”,因為他靠替別人做家務換取膳宿開銷,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讓他們叫去吧!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笑話他們。他的口袋可能是空的,可是他的頭腦不空。再說野外的下午即是一首田園詩,他們即將再次見到可愛的小家夥。在途中,當本德先生的妹夫將一袋土豆放上車時,他們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
“你是說你們有小特迪·阿姆斯特朗的照片嗎?”梅裏爾先生急切地大聲問道。
“是的,而且是一張照得很好的照片,”劉易斯把照片拿出來得意地給他看,“大概專業的攝影師也不會拍出來比這更好的。”
梅裏爾先生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啊,拍得真是太棒了!唉,遺憾的是小特迪·阿姆斯特朗已經死了。”
“死了!”安妮大驚失色地喊道,“噢,梅裏爾先生,不,這不可能,那是個多麼可愛的孩子呀。”
“對不起,小姐,但這卻是事實。他爸爸悲痛得都快發瘋了。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沒給孩子照過相,手裏一張兒子的照片也沒有。想不到你拍了一張這麼棒的。好,太好啦!”
“這……這似乎令人難以置信。”安妮熱淚盈眶地說。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站在水渠上向他們揮手的小小身影。
“很遺憾,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他死了差不多有三個星期了,肺炎。據說受了很大的罪,可他小小的年紀卻能堅強地忍受痛苦的折磨。不知道詹姆斯·阿姆斯特朗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人們說他就像個瘋子——整天悶悶不樂地自言自語。他沒完沒了地說著:‘我要是有一張我那小家夥的照片就好了。’”
“我為那個男人感到難過。”梅裏爾太太突然開口說道。梅裏爾太太是個頭發花白、體形寬而偏瘦的農家婦女,她穿著一身飽經風吹日曬的印花布衣服,腰上圍著一條方格圍裙。在這之前她一直站在丈夫身邊沒講話。“他生活很富裕,我一直感到因為我們窮他瞧不起我們。可是我們有兒子,隻要你有值得去愛的東西,即便很窮也沒什麼要緊。”
“省什麼時間!”麗貝卡·迪尤說,“我要是走路往返可能比那畜生還要快得多。”
“要是替本德先生背一袋子土豆回來也沒問題嗎?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麗貝卡·迪尤本來就紅潤的臉蛋變得更紅了。
“拿長輩開玩笑可沒禮貌。”她指責道。
未曾料到的是,一到野外,老白馬拉車的勁頭越來越足。當他們在路上顛簸前行時,安妮不由得暗自笑了起來。她在想除了劉易斯恐怕沒有誰會好意思讓她坐這麼一輛老馬拉的破車。然而劉易斯根本就沒想到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隻要能抵達目的地,至於怎麼抵達那兒的又有什麼關係?不管你乘的是什麼車,靜謐的藍盈盈的小山不會變,紅色的路不會變,亭亭如蓋的楓樹不會變。劉易斯可謂是個哲學家,學校裏有些學生管他叫“假姑娘”,因為他靠替別人做家務換取膳宿開銷,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讓他們叫去吧!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笑話他們。他的口袋可能是空的,可是他的頭腦不空。再說野外的下午即是一首田園詩,他們即將再次見到可愛的小家夥。在途中,當本德先生的妹夫將一袋土豆放上車時,他們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