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茲爾抓起安妮的手恭敬地吻了吻。
“我憎恨所有你以前喜歡過的人，雪莉小姐。我憎恨除我之外所有你現在喜歡的人。我希望你隻喜歡我一個人。”
“親愛的，這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嗎？除我之外你也喜歡別人。比如說，你喜歡特裏，對不對？”
“哦，雪莉小姐！我正想跟你談一談我跟他的事呢。我再也無法默默地忍受下去了，實在不能再忍受了。我必須找誰說一說，找個能理解的人說一說。前天晚上我繞著水塘轉悠了一夜。噢，將近一夜，至少到半夜十二點。我痛苦極了……痛苦萬分。”
“啊，黑茲爾，親愛的，我本以為你和特裏很幸福，一切都沒問題。”
也難怪安妮會這麼想。在過去的三個星期裏，黑茲爾總是癡心地對她談起特裏，因為黑茲爾認為如果有了情人卻不能跟別人談論他，那麼要情人又有什麼用呢？
“大家都那麼以為，”黑茲爾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哦，雪莉小姐，生活似乎充滿了錯綜複雜的問題。有時候我很想找個地方躺下……在任何地方躺下，把雙手合在胸前，再也不去想這想那。”
“親愛的，出了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或者說全都是問題。哦，雪莉小姐，我能把一切都告訴你嗎？我能向你完全敞開心扉嗎？”
“當然可以，親愛的。”
“我心裏的話沒地方說。”黑茲爾可憐巴巴地說道，“當然我可以寫在日記裏。等哪天我把日記給你看看好嗎，雪莉小姐？那是一種自我展示。然而我又難以寫出我心靈上的傷痛。這種痛苦都快把我憋死了！”
黑茲爾揪著自己的喉嚨，那樣子很讓人心疼。
“如果你想讓我看，我當然願意看。不過你和特裏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哦，特裏！雪莉小姐，要是我告訴你我感到特裏似乎是個陌生人你會相信嗎？陌生人！我以前從未見到過的人。”黑茲爾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以便表達得明白無誤。
“可是，黑茲爾，我原以為你是愛他的，你說過……”
“哦，我知道。我也原以為我是愛他的。可是如今我曉得了那是個可怕的錯誤。哦，雪莉小姐，你簡直難以想象我這些天的日子有多麼難過，多麼無法忍受。”
“我能理解。”安妮同情地說，同時回想起羅伊爾·賈德納。
“哦，雪莉小姐，我確信我愛他還沒愛到想嫁給他的程度。現在我認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已經太遲了。當初我盲目地認為自己愛上了他。要是不那麼盲目，我肯定會多花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黑茲爾，親愛的，如果你認為自己犯了個錯誤，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呢？”
“哦，雪莉小姐，我做不到！那會要了他的命。他非常喜歡我。我真的是束手無策。特裏已經談起結婚的事了。想想看，結婚，像我這麼大的女孩兒，隻有十八歲，就要結婚。我把訂婚的事作為秘密告訴過一些朋友，她們全都祝賀我，太可笑了。他們以為特裏是條大魚，因為他才二十五歲就繼承了一萬元的遺產，那是他祖母留給他的。就像我看上的是那點臭錢似的！哦，雪莉小姐，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人們都這麼看重錢財呢，為什麼？”
黑茲爾抓起安妮的手恭敬地吻了吻。
“我憎恨所有你以前喜歡過的人，雪莉小姐。我憎恨除我之外所有你現在喜歡的人。我希望你隻喜歡我一個人。”
“親愛的，這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嗎？除我之外你也喜歡別人。比如說，你喜歡特裏，對不對？”
“哦，雪莉小姐！我正想跟你談一談我跟他的事呢。我再也無法默默地忍受下去了，實在不能再忍受了。我必須找誰說一說，找個能理解的人說一說。前天晚上我繞著水塘轉悠了一夜。噢，將近一夜，至少到半夜十二點。我痛苦極了……痛苦萬分。”
“啊，黑茲爾，親愛的，我本以為你和特裏很幸福，一切都沒問題。”
也難怪安妮會這麼想。在過去的三個星期裏，黑茲爾總是癡心地對她談起特裏，因為黑茲爾認為如果有了情人卻不能跟別人談論他，那麼要情人又有什麼用呢？
“大家都那麼以為，”黑茲爾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哦，雪莉小姐，生活似乎充滿了錯綜複雜的問題。有時候我很想找個地方躺下……在任何地方躺下，把雙手合在胸前，再也不去想這想那。”
“親愛的，出了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或者說全都是問題。哦，雪莉小姐，我能把一切都告訴你嗎？我能向你完全敞開心扉嗎？”
“當然可以，親愛的。”
“我心裏的話沒地方說。”黑茲爾可憐巴巴地說道，“當然我可以寫在日記裏。等哪天我把日記給你看看好嗎，雪莉小姐？那是一種自我展示。然而我又難以寫出我心靈上的傷痛。這種痛苦都快把我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