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靈動的滑動進來,一再攻伐,樓寶嚇得手足無措,僵直著身體,被紅城的熱情給驚呆了。
等到下一段光亮的時候,大衛驚奇的發現,後座的兩人居然都是滿臉通紅的。
他家的紅城大人居然笑得跟個傻瓜一樣。
“大人,做人家哥哥有這麼開心麼?”他傻呼呼的問。
紅城斜睨他一眼,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紅暈,冷冰冰很拽屁的回答他:“做哥哥有什麼不好,做哥哥有做哥哥的福利!”
說到福利二字,他重重的強調了一番,並且非常得意的轉臉深深的看了一眼樓寶。
可憐的樓寶立刻如他所願,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大衛從後視鏡裏隻瞄了一眼,心裏就有數了。
“嘻嘻,大人,你耍流氓了!”
紅城一口口水嗆在嗓子眼,於是又咳得個天翻地覆。好在這一次紅城沒有來得及發怒,因為目的地終於到達了。
這一棟可以稱為地下別墅,雖然處於地底,卻依然高貴典雅,處處燃著強烈的白熾燈,四處映得一片光亮。
“寶寶,這便是我們暫時的家!”紅城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將樓寶從車裏迎了下來。
樓寶張大嘴巴,好半天反應過來,問:“這處很熟悉!是不是海底宮殿的樣子?”
紅城帶著一絲笑意,道:“是照著我們兩個的房間特地趕工的,你看這裏,本來有個會議廳隔著我們的屋子,相去要好長的距離,我給縮減了,現在你我的房間是門對門的!”
樓寶垂著睫毛,咬著嘴唇,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心裏很開心。
“大人,照理我,我該在你對門!可以保護你的安全!”大衛抗議,這些天他們一直住在別處,這裏也是他第一次入住,之前趕工雖然來回無數次,可是房間分配問題,紅城並沒有跟他提過。
“你沒有房間,可以睡過道!”紅城冷冷的鄙夷他。
其實裏麵有大衛的房間,離著兩人的房間都有些距離 。
“可是大人,這樣不方便我近距離保護你!”
“是不方便我近距離保護你吧!”紅城很冷靜的提醒大衛,事實上每一次攻擊,最後出手相助並且獲救的正是那個被保護的本人。
大衛訕訕的笑,道:“大人,其實我是這麼提議的,您和樓寶小姑娘一間房,我可以住你們對門,重點保護二位!“
紅城的臉由怒轉喜,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開心的很,他挑挑眉頭,很是淡定的讚揚大衛:“不錯,這個提議好!“
果然馬屁正中,紅城大人芳心大悅!
大衛繼續緊追而上:“還有更好的方案,這樣吧,我在你們房裏打地鋪,大人和樓寶小姑娘一張床,同床而眠,一有個風吹草動,我扛起一張床,發足狂奔,一次救倆,這樣就非常OK了!“
紅城心裏深表讚同,漆黑的眸子一掃樓寶,看見她滿臉憤怒的表情,頓時一驚,轉過臉來,訓斥:“胡說八道,一腦子的流氓思想!“
“……”大衛蔫了。
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就這麼吧,我和樓寶門對門……”紅城指著房門。
“我睡兩門中間!”大衛接口,很虛偽的表明自己的忠心。
紅城連客套都沒有客套,挑挑眉頭,淡淡一笑,道:“很好,批準,難得你有要求,如你所願吧!”
大衛的悲傷頓時逆流成河。
分配問題到此告一段落。
紅城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一進屋子就躺下了,大衛熟練的攤開一溜邊的藥罐子。
“都要喝下去麼?”樓寶站在旁邊,看一溜邊的藥罐子,小臉都苦了。
她最怕吃藥,以前每次吃藥,都是練紅城讓人裹了厚厚的糖衣給她送來的,這麼樣純湯汁的喝下去,就樓寶來說,簡直是十大酷刑。
“嗯!都要喝下去!”紅城斜倚在床頭,柔軟的發絲垂順下來,因為無法維持體力,他原本的形態一一表露了出來。
秀發如緞,一直垂順在了腰間,眸若點漆,比之前更加黑邃,就連嘴唇的顏色都比剛剛濃烈許多,更加襯托出他臉色的蒼白。
樓寶搬起一小碗藥汁偷偷的抿了一口,差點沒有把碗給摔了。
“為什麼不能用糖衣的藥丸?”她問大衛。
大衛正在配藥,頭也不抬的回她:“小姑娘哎,這些藥都要現場調製的,藥丸子放久了藥性會轉,還有還有,要是論吸收,還有什麼比湯汁更強的?!”
紅城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伸手來接樓寶遞來的碗,看她滿是同情的眼神,不禁莞爾,朝著她極為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垂下頭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將所有的藥汁喝了個幹淨。
黑緞似的長發,因為他微微的動作,從他的肩膀上滑落下來,蜿蜒在他的胸口,他蒼白著一張臉,嘴角還有沒有擦盡的藥汁,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已。
“紅城哥哥,你不怕苦?”
紅城瞄了樓寶一眼,淡淡回答道:“怕,很怕!”他從小就愛甜食,最怕吃的就是苦的東西。
樓寶瞪著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紅城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我可不想一年到頭讓你隻呆在熱帶的海裏!”樓寶小孩子個性,如果隻呆在一個地方,不出一百年肯定就會膩味了。
他不養好身體,怎麼去陪她遊山玩水。
況且,他不能自私到讓樓寶一直為他的身體擔心。
“大人……我好感動!”大衛擦著幹幹的眼眶,隨手遞來第二碗。
紅城依舊乖順的喝下,不過這次眉頭皺了皺,問大衛:“你調了兩碗一樣的藥汁給我?!”
大衛的臉抽搐了一下,低頭看藥罐,理虧了。
幹笑道:“喝藥就要喝雙份的,這樣好的快!”
紅城冷冷的看他,什麼話也別說,時間久了,大衛冷汗直冒,條件反射的舉起手來認錯:“好了好了,大人,我錯了!下一次保管不讓你多受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