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冰瑩大驚道:“不好,士奇一定說的是她,難怪他一見就開溜!”
白發婆婆詫異道:“你驚什麼,士奇是誰?”
車冰瑩道:“師姑忘記啦?就是我在新疆遇到那個痛得快要死去的古士奇呀!你老說他
沒有救了,誰料被我用馬馱著走了一天後居然又好了,因之我把他帶回家來作仆人。”
白發婆婆驚異道:“真有這種事!”
車冰瑩道:“我還對你老說謊嗎?近日我爹爹辭官回鄉,一到家就喜歡他,把他認作侄
兒。”
白發婆婆沉吟不語,似在想什麼心事,良久搖頭自語道:“不會的,他雖練有武功,但
看來不高,這姓白的丫頭怎會找這樣一個對手尋仇?可能另有原因。”
車冰瑩道:“士奇現在廟裏,你老進去問問看,也許他是躲避另外什麼人也不一定。”
白發婆婆點頭同意,立即和她進廟。
廟裏遊人雖眾,但找遍了也不見古士奇的影子,白發婆婆搖頭道:“他是向廟後逃走
了,我們追上去。”
高廟背後名叫舞台山,那兒遊人漸漸稀少,突然自樹林內發出一聲嬌叱,車冰瑩急急
道:“師姑,那女的追到了!這一定是她的聲音。”
白發婆婆伸手一攔道:“我不能出麵,先在暗中看看他們是為了什麼結仇的?”
悄悄進入林內,觸目確見古士奇立在那黃衣少女身前,隻見他麵無表情,但也沒有怯懦
之意,這時正朗聲道:“姑娘,你是找錯人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你?”
鳳凰女白金妃聞言冷笑道:“你不認識我了,我卻不怕你剝了一層皮,你再想想,十年
前你在當叫化子的時候,你用石子打死我一隻藍色奇鷹,你還罵我作黃毛丫頭!”
古士奇忽然哈哈笑道:“原來是老故事,那時候我還隻有七歲,你大概比我還小一點
吧,你的藍鷹抓死我的白兔是吧?”
白發婆婆一見二人都未成年,這時居然在爭吵十年前的事情,忍俊不住幾乎要笑出聲
來,輕輕向車冰瑩道:“丫頭,你比她懂事多了,原來她在算幼年賬啊!”
車冰瑩皺眉道:“這不好,士奇又傲又頑皮,恐怕要鬧出大事來。”
話未收口,突聽白金妃嬌噴道:“你記得更好,快還我藍鷹來。”
古士奇顯然在動腦筋,隻見他眼睛亂轉,但不稍待便接口道:“你的被我打死,我的被
你的吃了,論理咱們是兩敗俱傷,誰也不能找誰,你找我賠,我問誰去要?”
白金妃真是天真潑辣,反手拔下背後古劍,冷笑道:“我的藍鷹在世上沒有第二隻,你
的白兔到處都有,何況那還是隻野的,好罷,我賠你的白兔,你賠我的藍鷹,如想再賴,那
就看我的寶劍!”
車冰瑩反手拔劍,急急道:“他要吃虧了!”
白發婆婆伸手攔住,輕聲道:“丫頭勿動,連師姑都不是她的對手,不過我看古小子似
乎另有算計!”
古士奇毫無怯意,隻見他狡猾地哈哈笑道:“姑娘,原來你到今天還不知我那隻白兔名
貴嗎?你的藍鷹頂多隻是毛色出奇罷了,論價值可比區區的白兔差得遠了,我的白兔不但不
是野的,甚至養活我幼年困苦足足四五年哩!”
白發婆婆知道他在要花槍,輕聲對車冰瑩道:“他開始搗鬼了!”
車冰瑩忽覺那白金妃麵顯愕然之色,不禁暗笑道:“她在起疑啦!”
耳聽白金妃問道:“古士奇,你再說一遍!”
觀色察言,古士奇陡然歎聲道:“白姑娘,區區沒有說錯!”
“沒有錯?”白金妃居然露出笑容,但突又哼聲道:“你說那白兔養了你四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