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接近古士奇的畫舫,始終隻距四五丈遠,五女之間似有三個少女的身份是丫環,也
隻有這條船上沒有男人,同時也沒有歌唱和管弦之聲,她們隻是聲言細語,靜靜的欣賞別
人,因此之故,古士奇感到這條船有一種淡雅高尚的情趣。
龍種忽在他的耳邊叫道:“注意,朝雲暮雨之子也在留心那五個少女了,他的畫舫漸漸
放緩下來啦,顯然是在等候五女的畫舫趕上去。”
古士奇道:“在大白天裏,諒他不敢胡來,大不了出言挑逗而已。”
龍種道:“假如這條船上是良家閨秀呢?”
古士奇道:“這五女必定不理,也許會立即劃開。”
龍種搖頭道:“那個劃船的婦人似有不淺的功夫在身,也許會出言喝吒哩,如是一來,
那壞胚怎肯放過找麻煩的機會。”
古士奇詫然道:“我倒未注意那婦人,好在被你提醒,不錯,那婦人的目光非常銳利,
她的內功竟有相當火候啦。”
龍種道:“你再注意五女看看,也許是將內功收斂了。”
古士奇道:“能將內功收斂的人,其內功就是莫測高深了,你說得對,她們確不簡
單!”
就在這個時候,忽見一條急插而來的小遊艇恰好攔在五女的前麵,竟將朝雲暮雨之子的
畫舫從中間隔斷。
古士奇看出那條遊艇的行動可疑,於是急令留心艇上的客人。
“啊!”他的目光一觸,忽然發出驚訝之聲,立向龍種道:“你認得那兩個少年嗎?”
龍種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搖頭道:“沒見過,可能是護花使者到了。”
古士奇道:“穿黃衫的毫無保留,他不惟腰佩一口古劍,同時還顯出他的內功了!”
龍種道:“你看他怎樣?”
古士奇道:“與朝雲之子差不多,也許能打成平手!”
龍種道:“那穿藍衫的呢?”
古士奇道:“看不出,他裝得像個傻書生,也許他的功力還要高哩。”
龍種笑道:“那真有意⌒
古士奇笑道:“目的都是因了五女畫舫靠岸之故,他們一麵有野心,一麵要護花。”
他們尾隨五女一直順著河岸,而那條怪船卻始終不靠岸,誰料竟一直沿著秦淮河下駛,
前麵已到長江。
二女顯已失望,立在河口岸上未再設法追回,但時到了午後,古士奇恐怕二女發覺,急
向龍種道:“我們繞路回城去罷。”
龍種領路走僻地,他們由城外的小街中穿行,豈知不避還好,愈想避反而愈避不了,剛
走出一條街口,居然竟又與二女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