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就是方興未艾。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就憑這點也是值得慶賀的事,原來積蓄的能量就像火山噴發,變本加厲的無以複加。有一句話來形容此時的狀態很貼切,那就是“後退一步是為了更好的前進”。
何昊文新注冊了一個QQ賬號,此賬戶專為女性開放,QQ簽名為“獨愛太陽(日)”。絞盡腦汁想找一個很別致的名字以便吸引女孩子,思前想後的終於想到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名字——“隨風飄”,一搜索,叫隨風飄的一下子蹦出來好幾頁。何昊文忍痛割愛的把“飄”字改成“逝”字,感覺“隨風逝”更加決絕一點,還有一點江湖大俠之氣,可一搜索,發現剛才的名單又增長了一倍。何昊文突然看到網上的一句話“人人都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然而,人最大的相同之處就是人人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心想,這句話說的太他媽的對了。何昊文看了一個名叫“非洲小白臉”的稱謂,感覺很新奇,立刻照搬的上去。過了幾天就見有人留言曰“別說你把褲衩穿在了外邊,即便再披條被單也做不了超人,老鼠尾巴上插雞毛——不是啥好鳥!”何昊文毫不憤怒,反倒受到了極大的啟發,馬上把網名改成“背著雞毛的Rat”。
網吧裏,個個像掙脫韁繩的野馬,撒歡撩蹄,度年如日,玩的不亦樂乎。讓曾經感覺唯一不爽的是身邊坐著個煙鬼,熬了一夜,那家夥居然出去買過兩次煙,一次兩盒。這家夥具備了有些大學生的三大特征(嗜酒成性,上網成癮,吸煙成癖)之二,就差手中拿著酒瓶晃蕩了。通宵之初,曾經對這家夥印象還蠻好的,因為曾經剛坐下,這家夥用手捏著兩根煙很仗義的說:“喂,哥們兒,來一根。”雖然曾經不抽煙,還是感到受寵若驚,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盡管這家夥麵目可憎的有點“不忍卒讀”,估計上帝造他的時候打瞌睡了,曾經仍對其不無好感。之後這家夥就開始不斷的抽煙,而且肆無忌憚。時間越久,曾經的好感越耗散,最終散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憤怒,時間越延長,憤怒越濃烈。曾經的精神不自主的畫了個正態曲線。到最後恨不得把這家夥當成通緝犯拉出去斃了。好像一夜間經曆了一場戀愛的全部過程。
落照 第三章(2)
直到網吧溫柔的女中音提示“您卡餘額不足”時,大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座位。揉揉爬滿眼屎的雙眼,晃晃麻木的腦袋,拖著疲憊的身體,如鳥獸散似的向網吧外湧去。時間像櫃台上商品的價錢,買者嫌多,賣者嫌少,終究是少不了挨罵的。個個怨歎時間短暫,罵罵咧咧的聲音此起彼伏,網管則歡天喜地的交了班睡覺去了。
白光和何昊文剛出了網吧就跟天敵似的掐了起來,白光不屑的對何昊文說:“真瞧不起你,你一個六十級的大號居然去殺人家一個六級的小號,人家毛還沒長滿呢,連鍵位還沒弄清楚,虧你下得了手......”
“送上門的獵物,不要白不要,再說我不殺他別人也會殺他的,早死早投胎......”何昊文用強盜邏輯開導白光,說著說著白光一臉的不屑轉移到了何昊文臉上。
何昊文玩遊戲什麼奇跡都能搞出來。何昊文玩“大話西遊”時修煉了一個女號。何昊文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個花蝴蝶似的。一個男的過來大獻殷勤,毫不猶豫的給了何昊文幾百萬的裝備和錢。兩人聊得甚是歡快,後來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何昊文是個男的了,天天追在何昊文屁股後麵要錢。每次何昊文上線就有人問他帶的是什麼“寶寶”,炫斃了。
曾經揉了揉眼,發現臉上黏黏糊糊的,一層厚厚的油脂,跟剛搓了過多的大寶似的;嘴裏居然跟臉上一樣,也是黏黏糊糊的一團,感覺牙齒上跟裝了牙套似的,真懷疑英語中“武裝到牙齒”就是來源於此;腹部墜漲的厲害,跟拉肚子的前奏相仿。總之,曾經感覺難受的厲害,每一個汗毛孔都跟抽了鴉片似的,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欠,惡臭衝天,本來就困意飽滿的,這麼一來,熏得自己險些栽倒。首次通宵的曾經發誓再也不去通宵了。神誌不清的時候說的話是不能太當真的,也就隨便說說,比如現在。可神清誌明的時候許多事情也大都沒當過真,比如說發誓要好好學習,好好學習一類話一般不會在酒酣耳熱的酒桌上去說的,除非磕了腦袋或者精神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