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3)

穆婧彤騎著電動車載著曾經到了動物園。曾經坐在後座盯著穆婧彤的後背,欲火焚身,真想一把抱住,隻是沒有那個勇氣。

動物園門口出現了那輛頗為熟悉的奧迪A6,何昊文從車裏出來,昂首挺胸的向動物園門口走去。李漁說過,“人惟求舊,物惟求新”。何昊文和李漁可能有世仇,偏偏返其道而行之,車沒換,身邊的女孩換了。

落照 第十三章(4)

古時候美女需要用才來砸,現在的美女隻能用財來砸,難怪現在的文學越來越萎靡。這個女孩比原來的那些女孩漂亮許多,打扮也入時,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嫵媚無限。頭發擺弄的花裏胡哨的像朵蘑菇雲。

何昊文見了美女就放光,簡單的和曾經打了個招呼就和穆婧彤搭起了訕。曾經即使惱火卻又不好說什麼。蘑菇女也醋意大發,對曾經橫眉冷對。曾經回望了動物園門口處的電動車和轎車,蘑菇女那鄙夷的目光就有了雙重含義。曾經身上一陣冰冷,仿佛一個庶出的棄兒,沒有地位不說,連僅有的親情也被剝奪的一幹二淨,整個兒一小偷爛腳指頭,一頭沒占著。

動物園進門一尊醒目的天鵝雕像矗立在廣場,天鵝擺著優雅的向東飛翔的姿勢,栩栩如生,潔白的讓人不忍心去碰。近一點看,幾個白色塑料袋依偎在雕像腳邊,大煞風景,好像一個美女白皙的臉上正額頭鑲著一塊暗黑色的痣。真是“可遠觀又不可褻玩也”。路旁的小告示牌上寫著“月來花弄影,風近草生波”,一陣風吹過,白色塑料袋迎風起舞,真跟波浪一樣。

何昊文和穆婧彤有說有笑的忘乎所以。曾經和蘑菇女向侍從一樣尾隨其後,兩人一見麵就彼此不順眼,“話不投機半句多”,曾經沒有一點說話的欲望。蘑菇女一直用眼斜曾經,曾經也更懶得搭理她。

動物園內有一個一身素白,鶴發童顏的老者手持一隻碩大的毛筆,蘸著水在地上寫毛筆字。四人不約而同的湊了過去。曾經上中學時練過毛筆字,對書法略知一二。老者的筆法嫻熟,收張有度,字體遒勁有力,氣貫長虹。(曾經)讚不絕口的說:“好字,好字,漂亮!”誇一個人無外乎誇其外在美和內在美,字亦於此,隻是曾經搶先把外在美奪走了。何昊文在兩位美女麵前也不想示弱,隻有誇字的內在美。想一口氣把老者的字念出來。老者寫的是繁體字,何昊文去認繁體字猶如豬八戒硬闖高老莊,一廂情願。繁體字認識何昊文,可何昊文不認識繁體字。一張口便惹出了笑話。第一個字是“詩”字,何昊文不含糊的讀了出來。第二個字不大認識,何昊文深諳書法內涵,越潦草越好,好到極致是大家都不認識,霧裏看花般的變形猜字。何昊文這麼一想,喜上心頭。他見第二個字歪歪扭扭的像一個“妻”字。音一出口再也讀不下去了,大概下一個字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就是發現自己讀錯了,“詩”字和“妻”字連到一塊怎麼說也牽強。

曾經好不容易逮到表現機會,趕快糾正道:“這哪是個“妻”字呀?這是個“書”字!”恨不得把“書”的繁體字通通說出來,仿佛在吹噓自己能寫四個“茴”字的孔乙己,不禁得意一把。隻是思來想去的繁體字“書”字僅有一種寫法,隻埋怨當初倉頡造字不用功。轉念,來了個移花接木,一口氣把老者寫的東西讀了出來,把剛進門時失落的麵子撿了回來。穆婧彤不知曾經還有這一手,直誇讚曾經,連蘑菇女也刮目相看。曾經像一隻鬥勝的公雞,自鳴得意,一鳴便鳴得不可開交。想進一步借老者的筆大肆渲染一下自己的才華。╩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