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一個大池子裏,洗搓得很仔細。然後便光溜溜地上一個“手術台”,讓這個嬤嬤檢查。
她一咬牙,為了見到皇上,她什麼也不怕,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再說自己還是現代穿過來的,隻是就把那裏明晃晃地露給一群人看,還是極尷尬的,她們這些嬤嬤是故意的吧,本該扯個簾子也行啊。
她由此認為,在宮裏呆的久了,人多少都會有些變態的。
“好了,下去吧,合格。下一個,快點,別光看著別人!”嬤嬤不耐煩地道。
甘甜穿上衣服,繼續在屋子裏等著嬤嬤把這群光著的女人都檢查完,她們才一起進行下一項。
結果這一輪,下去了五六個,不知什麼原因,反正不是處子便不行。那被刷下去以巾掩麵,還有哭的,還有當場就不想活的,想必嬤嬤見慣了這種場合,臉上連點特別的表情都沒有,隻咳嗽了一聲,很快就有宮女進來,把這幾個女人架了出去。
出去很遠,哭聲還能聽見。
嬤嬤不屑地說了一句:“若怕丟臉,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呀,以為皇宮裏阿貓阿狗都能進得來?”
對於這句話,甘甜頗不以為意,那哭聲最大的,也許是冤枉的,因為有許多原因,產生這種後果。
剩下的幾項檢查起來就舒服多了,至少不用脫光衣服。
包括口齒,耳鼻。
輪到甘甜的時候,嬤嬤查了又查,發現她一切正常,可是她不會說話!
這讓她們犯了難,甘甜被暫時排在了最後。
待所有的人都安排完畢,幾個嬤嬤圍著甘甜一個人,神情中帶著猶豫和不解。
終於其中一個忍不住冷嘲道:“對不住了,你不會說話來宮裏做什麼,不要命了,也不知道是誰,這樣的人也敢送進來!”
另外一個也冷哼了一聲:“是不是當我們這些管事的都是聾子!”
甘甜聽她們這樣一議論,有些著急,但她怎麼急也不敢開口說話,一雙清眸中充滿了哀求。
嬤嬤搖了搖頭:“你是可憐,可是若讓皇上知道,還了得。”
事實上,她們也在糾結,都知道自己這項工作,是個肥活,平時收到的好玩意也不少,但也是一個得罪人的活,那每個秀女的背後都有一個後台,她們除非有充足的理由,否則也是不敢隨意做出決定的。
萬一得罪了哪個權高位重之人,正好能管到她們,可就了不得了。
她們交流著意見,甘甜可憐的眼神從這個轉到另一個,她真是非常想留下來。她手焦急地搓來搓去,這會兒軒轅淩也不知道在哪裏,如果他在,這些人一定會給麵子的。
嬤嬤們就要做出決定開走她的時候,門被敲響。
進來的是一個太監,不老不少,那些嬤嬤一見之下,倒挺給麵子:“不知公公來此有何事?”
那太監回手將門關上,從懷裏掏出一個畫卷,在她們麵前展開:“看到沒?這是皇上心儀的女人,你們瞧瞧,她像不是像?”
幾個嬤嬤愣了一下。
而眼前這個,還真的特像畫像!
比她們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像。
她們麵麵相覷,看著太監道:“你……是誰讓你來的?”
“攝政王,這個女人是攝政王選送的。”太監語氣裏帶著威懾,還有一點囂張。
那些嬤嬤聞言,臉色變了幾變。
她們有天大的膽子,做出決定之前也得好好想一想了!
那攝政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而且宮內的傳言她們也有所耳聞,民心所向,她們也知道,更何況眼前已有人來示意了。
太監收好畫像很快地走了。
甘甜心裏暗驚,這王爺的人看來無處不在。
“怎麼辦?怎麼安排她?”
難道留給了眼前這幾個女人。
其中一個圍著甘甜轉了兩圈:“真想不明白,王爺送她進來能做什麼?我有主意了!把她安排到花草司吧。”
另幾個一聽,紛紛點頭。
就這樣,幾個嬤嬤作主,把甘甜留了下來。
安排在花草司,那裏都是粗活,皇帝一百年也不可能去那裏。
而攝政王那裏也有了交待。
甘甜能被留下,非常開心。
裝啞巴這主意是王爺出的,因為她的聲音極其特別,隻要一開口,皇上肯定發現,那麼就沒有辦法幫他在暗中行事了。
不過甘甜可是有自己的想法,送她進來的時候,王爺想怎麼辦便怎麼辦,但在這個皇宮裏,可不是王爺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