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她說不會嫁給我,讓我死了這條心!”
老嬤嬤可是曆京墨的奶娘,打小看著他長大,不是親娘,勝似親娘,也最為嬌慣他,也唯獨在奶娘麵前,曆京墨才會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哎喲,我的小侯爺,你麵對麵的跟夫人談親事,換做是誰都會害羞的。”
“可她說讓我死了這條心。”提起這話,曆京墨就滿心委屈。
放眼整個京城,哪家的千金不是爭先恐後的想要嫁給他,怎得偏偏遇上沈玉珂,竟然如此嫌棄自己?
“那是夫人跟你說笑呢,你得反著聽。”
反著聽?
曆京墨頓時來了精神,坐起身子來喃喃自語道:“那她說讓我死了這條心,其實就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意思?”
“對對對,我的小侯爺總算是開竅了!”老嬤嬤頓時歡喜起來。
曆京墨激動的端起酒杯自飲一杯,剛才眼神中的渾濁也漸漸恢複清明:“既然如此,我定要輔助她掃清一切障礙,讓她不再受人欺辱。”
老嬤嬤上前一步,正色道:“奴婢謹遵侯爺指令,但憑侯爺指使。”
“奶娘你還是趕緊準備我娶妻所需之事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老嬤嬤離開之後,曆京墨開始斟酌來到此地之後所發生的種種。
沈家綢緞莊繡樓坍塌之事,看似是江柳華暗中搞鬼,但曆京墨能夠明顯感覺到這背後還隱藏著一股力量在暗中推動,既然涉及到沈家,他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聽說那個江柳華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是誰下的令,速去查明。”
房間內隻有曆京墨一人,他此番話更像是憑空而言,可就在話音落下之後,猛然從屋頂飄落一個人影,單膝跪地稱是後,便轉眼消失不見。
簡直來去無蹤。
將最後一杯酒飲盡,曆京墨指尖輕摩酒杯,笑道:“沈玉珂,還真有點意思。”
沈玉珂乘坐的馬車剛剛回到沈宅大門前,正欲下車,卻被一名小廝打扮的下人攔下,遞上請帖。
“沈大小姐,我家公子有請,還往大小姐賞臉一敘。”
今日被曆京墨折騰了一番,沈玉珂有點心亂如麻,看也沒看,直接拒絕。
“我累了,改日再說吧。”
眼看沈玉珂如此不給麵子,小廝竟然也不惱,反而陪著笑臉:“沈小姐萬事纏身,奔波不斷,我家公子也曉得,並不著急這兩日,沈小姐何時有空,我家公子何時恭候。”
說罷,又將請帖遞來。
看來是推脫不過了。
沈玉珂順手接過請帖,問道:“你家公子是誰?”
小廝頗有底氣的揚聲道:“皇商錢誌鑫,錢公子。”
沈玉珂沉思片刻,隨即應道:“那我便改日上門叨擾吧。”
一旁的丫鬟將請帖收下,小廝拜身離去。
片刻後,小廝來到一家酒樓,敲開二樓包間的門,將沈玉珂收下請帖的事情稟告,卻也說明,她並未當即前來。
包間內,南邊開窗前,一席淡藍色長衫的男子正斜靠在窗前,手中輕撫酒杯,淺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這個沈玉珂,倒是有點意思。”
此時的沈玉珂隻感覺渾身疲憊,叮囑下人準備好熱水,她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誰知剛剛出來,便看到曆京墨坐在自己床邊,還頗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