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很是傾慕(1 / 2)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可對於曆京墨來說,天亮時分,才是他得以休息的時候。

眼下所有殺手皆被誅殺,曆京墨筋疲力盡,左肩處的傷口,因為用力過大,而再次被撕裂開,可此時的他感覺不到疼痛。

唯一的念頭,便是要活著回去。

活著回去見他的小嬌妻,奶娘說了,婚期定在下個月,他是新郎,不能出事,更不能死。

可是……

曆京墨現在原地,雙腿好似灌鉛一般根本無法挪動,他勉強用長劍支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搖晃著走去。

身後的暗衛肯定在不久後尋來,曆京墨不能走遠,索性尋了一棵較為高大粗壯的樹木,猛然提氣飛身上躍,雙腳堪堪落在枝幹之上,這裏視野寬闊,有什麼危險,定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遙遠的天際,殘月被一片濃雲遮擋,光輝暗淡。

可曆京墨癡癡的望著,總覺得那殘月慢慢變成沈玉珂的臉,倔強而故作冷漠的瞪著自己。

“侯爺,侯爺……”

沈玉珂竟然對著他笑,一聲一聲輕輕喚著,格外溫柔與嫵媚。

“侯爺,侯爺?”

這聲音,怎麼越發不對,怎的如此粗糙,簡直如同男人一樣。

曆京墨猛然驚醒,目露凶光,一手已經按在劍柄上,準備出手了。

圍繞在他周圍的暗衛紛紛後退一步,急忙行禮。

“屬下來遲,還望侯爺贖罪。”

曆京墨在暗衛攙扶下起身,此時天際已經看不到殘月,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霞光燦爛,沈玉珂的臉似乎更加明媚了許多。

“追兵已除,眼下暫時安全。”一名暗衛稟告。

這一路走來,曆京墨可是經曆了千難萬險,至少已經遭遇兩波暗殺,而且每一次都是殺手提前埋伏好,坐等他們進入圈套。

曆京墨左肩上的傷口,便是在第一次遭遇偷襲時被傷,對方顯然早有預謀,而且目的純粹,就是要將自己擊殺。

想到這裏,曆京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方之所以這樣做,顯然是因為自己的調查已經觸及到他們的底線,那也就說明,自己調查的方向沒有錯。

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曆京墨越發感覺自己此番出遊,格外有趣。

從甘江城到平州城,來回不過兩日的路程,可此番從甘江城回來,曆京墨卻遭遇暗殺,足足拖延了四日這才回來。

一番洗漱後,曆京墨在暗衛服侍下,將左肩的傷口包紮好,暗衛正要給他往脖頸處上藥時,卻被曆京墨拒絕。

“我自己來吧。”

坐在鏡子前,曆京墨左右打量,頗為苦惱。

“這道傷口還真是細,不過才過了一夜,傷口竟然快要看不到了,這可不行。”

這傷口可是要起大作用的,絕不能消失。

“拿酒來。”

“侯爺,你重傷未愈,不能喝酒,若是被嬤嬤知道……”

“少廢話,若是奶娘知道,我擰下你們的腦袋。”

守在門外的暗衛莫名感覺一陣脖子發涼。

沈玉珂正在繡樓做工的時候,曆京墨突然造訪,而且依舊是爬窗進入,這間繡房內隻有她一人,突然一個黑影侵襲而來,沈玉珂幾乎沒有遲疑,便抓起剪刀捅了過去。

曆京墨閃身躲過:“幾日不見,你竟要謀殺親夫啊。”

剪刀在手,沈玉珂並未收回:“你就不能好好從大門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