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峰酒樓內,此時的曆京墨正端坐在二樓的某個包間內,自斟自飲。
不遠處的窗戶打開著,外麵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的從窗戶外傳進來。
曆京墨麵無表情,置身於此,坐在這裏似乎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猛然間,包間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門外站著一名一身白衫的白衣公子,手持紙扇,上麵寫著“風流倜儻”四個大字。
紙扇輕搖,吹動縷縷發絲,配上那麼一張和善而英俊的臉龐,也著實對得起‘風流倜儻’這幾個字。
“鎮南小侯爺,好久不見,為兄我,真真甚是想念啊。”
白衣公子分外感慨,一邊說著一邊抬腿就要走進來,而包間內的曆京墨看都沒看,左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個深藍色的包袱,就直直的衝著白衣公子扔了過去。
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包袱是正衝著白衣公子的麵門襲來,眼看著就要與他的鼻梁來個親密接觸,可偏偏就在此時,包袱突然停頓在半空中。
而白衣公子卻是微微偏頭,躲過曆京墨的攻擊,狡黠一笑,包袱也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白衣公子心有餘悸,將包袱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裏,感慨道:“好險。”
隨即抱著包袱進入包間,順手還將房門關上,白衣公子大搖大擺的坐在曆京墨的身邊。
因為在這個座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個裝滿酒的酒杯,很明顯就是曆京墨專門在這裏等候他的。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衣公子爽朗的喊了一句:“痛快!”
酒杯放在桌子上,白衣公子瞬時變臉,怒聲道:“曆京墨,你就不能小心點,知道這個包袱裏是什麼東西嘛?那可是我的小命啊。”
話雖如此,白衣公子卻依舊厚臉皮的端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算是你的命根子,以後也別想再讓我幫你找!”
“噗”這杯酒剛剛入口,就因為曆京墨的話而全部噴了出來。
“喂喂喂,你這話說得,哪裏像個小侯爺該說的話,我隻不過是讓你幫我個忙而已,至於這樣斤斤計較嘛!”
曆京墨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那個深藍色的包袱,語氣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溫度。
“就是因為要幫你找這幾本醫術孤本,才害得我差點中了敵人的圈套,到現在身上餘毒未清,這份情,你欠大發了!”
“你中毒了?”
高沐放下酒杯,湊到曆京墨的跟前,用鼻子仔細的嗅了嗅,突然叫道:“哦,果然如此,我說怎麼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靈花草的味道。”
“嘻嘻,小侯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好不容易讓我欠了人情,這麼快就要還回去了。”
高沐沾沾自喜,可曆京墨的臉色卻很是難看,揉搓著手中的酒杯,仔細瞧了幾眼,隨即又是一飲而盡。
高沐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喂,你現在中的是靈花草的毒,若是超過一個月不治療,就算是大羅神仙出手也救不了你,再喝酒隻會加快毒藥在你體內蔓延!”
“這些都不重要。”曆京墨又是飲下一杯,高沐的眉毛都不敢置信的高高揚起,顯然不敢相信,這樣沮喪的話,竟然是從鎮南小侯爺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