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曆京墨手中的湯碗應聲落地,隨即洞房內便傳來他怒不可遏的吼聲。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假冒本候的夫人,速速來人,將她給我捉拿起來!”
曆京墨一聲令下,正在外麵推杯換盞的眾位暗衛,紛紛將手中酒杯摔下,蜂擁而至,不顧兩位嬤嬤的驚呼和求饒,三下兩下便將沈霏霖按倒在地。
從小嬌生慣養的沈霏霖何曾受過這種驚嚇,當即被暗衛按倒在地的時候,便怒聲喊了起來。
“我是小侯爺的夫人,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當然兩位嬤嬤自然也沒有機會逃離,紛紛被堵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此時曆京墨的臉色著實恐怖得嚇人,一張英俊瀟灑的臉上,蒙著陰霾,如同惡魔降臨。
“老實交代,本候的夫人去了哪裏,或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至於你……”
還在奮力掙紮的沈霏霖,猛然間和曆京墨四目相對,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會喘一下,目光緊盯著那雙布滿陰霾的眼睛,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徹底忘記了做出反應。
沈霏霖猛然感覺到一絲冷意,瞬間毛骨悚然,急忙跪地上前,哀求道:“小侯爺,小侯爺,我是沈玉珂的姐姐,我們曾經在沈府見過麵的,我對你一見傾心,也是沈家女,鎮南侯府的婚約,其實是與我爹爹定的,本來就應該是我嫁給你!”
曆京墨厭惡的甩開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目光冰冷。
“本候的夫人,隻能由本候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
丟下這句話,曆京墨便轉身離去。
“將她們三個關起來,問出夫人的下落,如果膽敢不招的話,就丟到山中喂狼!”
“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啊!”
徒留在洞房內的,隻有兩位嬤嬤的哀嚎求饒,還有沈霏霖不敢置信的表情。
庭院內的客人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各個臉上皆是好奇的神情,對於後院所發生的事情,多少都有些好奇。
曆京墨走過來的時候,冰冷的臉麵上,已經蒙上一層略微敷衍的笑容,拱手道。
“各位,不好意思,剛才稍有怠慢,還請各位贖罪,剛才我家夫人著實把我訓了一頓,說我怠慢了各位客人,這樣,我自罰三杯,算是給各位還有我家娘子賠不是了。”
“小侯爺客氣了。”
客人們連連擺手勸阻,曆京墨也不以為然,自斟自飲三杯後,還特意將杯底展示給眾人。
“各位不必客氣,三杯飲盡,大家盡情歡飲吧。”
眾位客人倒是給麵子,雖然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點稀裏糊塗,可那畢竟是鎮南侯府的事情,歸根究底,他們此番前來不過是道喜的,多餘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多想了。
角落處,錢誌鑫麵無表情的看著遊走在眾多客人跟前的曆京墨,麵無表情的自斟自飲。
“有點不對勁。”錢誌鑫突然自語道。
身旁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公子,一邊給錢誌鑫夾菜,又跟他碰杯的,著實不見外。
“錢公子,別老自己喝啊,來來來,我敬您一杯,我家是經營綢緞的,榮華堂便是我家開的,一直以來都想與錢公子認識一下,今日有緣,能與錢公子同座,我等也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