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珂無力苦笑一聲,不予理會。
“沈大小姐好骨氣,在下好生佩服,那麼如此美味的肘子,不吃豈不是可惜?”
莫名中,沈玉珂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而且笑得錢誌鑫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沈大小姐能否告知為何笑得如此令人毛骨悚然?你這樣會影響我食欲的。”好端端的肘子,突然就不想吃了。
沈玉珂湊到牢籠跟前,那是她與錢誌鑫距離最近的時候:“沒什麼,我隻不過是突然明白了而已。”
“明白了什麼?錢某洗耳聆聽。”
沈玉珂擺擺手:“無所謂,你且聽我說得對不對就行,從你發現我在船上開始,就一直在打壓我,不論是不是故意為之,如今又將我關在牢籠之中,餓了兩天後便用美食誘惑,我想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想看到我對你低頭,對不對?”
“沈小姐怎麼會這樣想,我可是一心按照貨船上的規矩來的,哪裏有半點私心存在?再說了,我為何要故意針對你呢?”
沈玉珂直接坐在牢籠裏,不與錢誌鑫爭辯:“原因不重要,目的才最重要,你要看到我對你低頭,可我偏不,我寧願餓死,也絕對不會吃蹉來之食!”
這一次錢誌鑫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看了沈玉珂一會兒,無奈的歎道:“沈小姐高風亮節,是錢某低估了,就此拜別,明日我就送沈小姐上岸!”
錢誌鑫起身就要走,沈玉珂卻急了。
早在上船之前,沈玉珂就打聽到這艘貨船是要到南方去的,目的地也就是絲綢的產地,這可要比她盲目尋找容易了太多,如果半路下船,她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萬一因此錯過了南方絲綢販賣的最佳時期,那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嗎?
“等一下!”沈玉珂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錢誌鑫的衣角。
錢誌鑫卻皺眉勸道:“沈小姐的話如同警鍾一般讓我驚醒,沈小姐定要保持到底,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裝,明明知道錢誌鑫是故意演戲,可沈玉珂還要強裝配合,光是想想都想打自己耳光。
“錢公子多慮了,女子本是善變之人,所以我也反悔了,肘子交給我吧,明天我定會為你準備一桌好菜,至於讓我上岸,你也想別想了。”
“沈小姐,錢某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沈玉珂笑得格外敷衍:“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所以你怎麼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蛔蟲,那是什麼東西?”
沈玉珂真的快要餓死了,也一點也不想再跟錢誌鑫多說廢話:“錢少爺,你再問下去,肘子就涼了。”
錢誌鑫不以為然的遞給身後下人,頗感興趣的席地而坐:“沒關係,我讓廚房給你熱上,趁這個機會沈小姐就跟我好好說一下,蛔蟲是怎麼回事吧?”
“你確定?”
錢誌鑫用力的點點頭:“願聞其詳。”
沈玉珂倒是很感興趣對錢誌鑫進行衛生普及知識,但願他聽完後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總之他是沒有熬到沈玉珂吃肘子的時候,就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日早上,沈玉珂為錢誌鑫準備的早飯裏有葷有素,有涼拌有清炒,樣樣俱全,色香味十足,可麵色略微蒼白的錢誌鑫,竟然連筷子都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