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圍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震驚模樣看著沈玉珂。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位公子的馬車看起來著實華麗無比,想必定是有錢人家,這位公子如此邀請,莫不是想用名利來誘惑這位小姐?
眾人皆是望著沈玉珂,不曉得她會作何回答。
隻見沈玉珂慢條斯理的將餛飩吃完,端起碗來連最後一口湯都沒有剩下,不慌不忙的起身結賬,然後來到馬車前,翻身上馬。
不過也許沈玉珂吃飽了有力氣,一腦袋鑽進馬車裏的時候力氣有點大,直接撞到錢誌鑫的胸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屈尊上馬嗎,有何不可。”
沈玉珂倒是痛快了,錢誌鑫胸口難受,也懶得與她斤斤計較。
“沈小姐好威猛啊,就連在下都有些心生畏懼,恐怕名節不保。”
如果此時的平州城還不過是初夏時節,那此時的福州城果斷算得上是盛夏時候了,不過是吃了頓飯而已,沈玉珂已經汗流浹背,說不上的不舒服。
反觀錢誌鑫,一身淺綠色的薄衫,手中持一把紙扇,上麵畫著一副侍女逗貓圖,模樣嬌俏,舉止巧挑。
沈玉珂白眼一翻,隨口便來了一句:“輕浮。”
錢誌鑫怒了,把紙扇合了起來:“沈小姐,你三番五次的諷刺於我,我都忍了,今日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何為輕浮,錢某哪裏輕浮了?”
沈玉珂得意一笑,信誓旦旦的說道:“錢誌鑫,你信不信,不出片刻,我便能讓整條街上的人紛紛指責你,而你絕對無法有半點反駁的機會。”
錢誌鑫懷疑的目光在沈玉珂的臉上注視了一會兒,當即便無比自信的答道:“錢某就是不信了,沈小姐究竟會怎麼做呢?”
這一次,錢誌鑫是真的小看了沈玉珂,要知道她如此千辛萬苦的來到南方福州城,其目的就是要收購南方絲綢,帶回平州城借此壯大綢緞莊的,若是因此她就半途而廢,那才是真正的為人不齒呢!
“那……小女子就得罪了!”
話音未落,沈玉珂便直接向錢誌鑫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他薄紗似的衣領,用力往兩邊一扯。
不等錢誌鑫反應過來,沈玉珂便驚聲大叫,“啊!非禮啊!救命啊,救命啊!”
沈玉珂大呼小叫的從馬車中鑽了出來,踉蹌倒地,驚恐的指著馬車內:“有人,有人想要非禮我!”
周圍人急忙上前將沈玉珂扶起來,恰巧這個時候馬車上的簾子也被風吹起,露出錢誌鑫衣衫不整的模樣。
“哪裏來的臭流氓,光天化日下竟敢強搶民女,眼裏還有王法嗎!”
“你這個縮頭烏龜,有膽子做還沒膽子出來承認嗎,給我滾出來!”
眾人一看,沈玉珂梨花帶雨的模樣便心生憐惜,再加上錢誌鑫衣著華貴,一看就是有錢人,仇富心理再加上英雄救美的衝動心理,就注定了錢誌鑫這一關是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當即便有幾名壯漢衝上馬車,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錢誌鑫一把從車上拖拽下來,丟在路上,揚言要報官。
等等,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