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京墨走了倒好,沈玉珂便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了,雖然還需要隱藏身份,可在福州那段日子也沒白呆,白皙的皮膚如今被曬得發黑,看起來也更有男子的威嚴之勢。
沈玉珂對著鏡子將纖細的柳葉眉越描越黑,越描越粗,這才滿意的笑道:“在下沈家男子沈玉琮,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沈玉珂有位哥哥,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偏偏跑到邊關去當兵,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過,利用他的身份來掩飾自己,再好不過。
當周儒祠將男裝沈玉珂帶到眾人麵前表明身份的時候,還的確令人難以相信,可那張與沈玉珂十分相似的臉,又是最有利的證據,自然無法再懷疑什麼。
再加上沈玉珂對於綢緞莊的人和事相當熟絡,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輕而易舉便將手下人心拉攏過來,能讓他人信服聽從。
沈玉琮回來的消息猶如星火燎原一般,瞬間傳遍整個平州城,自然也瞞不過沈老夫人和沈家族人的耳朵。
沈正嵐在聽到消息後當即也是一驚,急忙問傳話的小廝:“那他,他是怎麼回來的,可是身邊有人?”
小廝連連搖頭:“沒有,就他一個人。”
“一個人?”
沈正嵐頓時陷入深思中,眉頭凝起,有些想不明白,一向渺無音訊的沈玉琮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回來。
難不成是有什麼目的嗎?
沈正琮這些年一直待在邊關,哪怕是父親身亡,他因為軍令如山,也不能擅自回來,還是在沈正峰入土三個月以後,才得了假期回來,那時候沈家大房二房與沈玉珂的爭鬥早就偃旗息鼓,沒有動靜了。
可是表麵上,沈玉珂似乎並沒有將大房二房爭奪家產的事情告訴沈正琮,所以他對兩位伯伯還是相當客氣。
但也僅僅隻回來那一次而已,沈正琮回到邊關後便徹底沒了消息,沈玉珂不說,別人更不會問起,如今貿貿然回來,恐怕目的不純。
“不行!”
沈正嵐猛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當即起身便大步往外走:“這事不簡單,我必須要跟老夫人商量一下才行!”
一邊說著,沈正嵐便上了馬車,直奔沈府,沈老夫人所在的沈府。
向看守在福安堂的護衛秉明來意後,護衛便放他進入,廳堂內,蘇淑會和任若雲正好生照顧老夫人,盡管不得走出福安堂,可老夫人的日子過得實在滋潤,這幾日看著越發豐腴起來。
沈正嵐在廳堂門外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擺,這才進入,拱手問好。
“侄兒拜見老夫人,近日過得可還安好?”
老夫人抬起眼皮掃了一眼,不為所動:“我當是誰,原來是正嵐啊,這連自家大門都不能出去,過得還怎麼安好,沒把我憋死就算是好的了。”
沈正嵐急忙賠笑道:“老夫人別著急,我聽說那位小侯爺已經回去京城了,再過幾日我便跟負責看守的人說說,讓他們各忙各的去吧,死守在這裏盯著您,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老夫人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招手:“正嵐,來到這兒就當跟自己家一樣,隨便坐,你們倆趕緊去上茶啊,愣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