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沈玉珂和曆京墨定當回首當其衝受到迫害。
此刻,沈玉珂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身處於暴風雨前的寧靜中,一旦幕後勢力故意泄露出沈老夫人在曆京墨手上的消息,那他們便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不將沈老夫人交出來,也定然不會有個結果。
如同懸崖走鋼絲一般,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沈正平按捺不住了,急忙開口:“小侯爺,在下單憑您吩咐,此番回來,在下也是抱有一顆堅定的心,無論如何,也要留在平州!”
曆京墨想了想,便道:“此事還是需要平息眾怒方能解決,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沈氏族人,究竟往裏麵投了多少錢為上,不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堂叔,此番便要麻煩你辛苦一趟,去找到為沈家二兄弟出錢的人,將他們的賬單都抄錄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沈正平鄭重的點點頭:“在下明白。”
安排好沈正平後,曆京墨便讓靈風將他先帶下去暫時歇息,等候已久的沈玉珂卻是急忙問道:“那我呢,我當如何?”
曆京墨不動聲色的望著沈玉珂良久,這才開口道:“京城的奶娘十分想念你,你是不是該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免得她老人家牽掛呢?”
“這個說起來也的確應當如此,等此事解決了我便去京城……”
“不行,奶娘年事已高,等不得,萬一因此得了心病,豈不是罪過?”
沈玉珂一愣,曆京墨還從未用過這般堅決和急促的語氣,好像多等一秒,都會壞了大事一般。
沉默了片刻,沈玉珂便明白了。
“這次沈氏族人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曆京墨卻不予回答,反而扯些別的:“今晚便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你就出發,多陪陪奶娘,她著實不易。”
沈玉珂抬起頭來,質問道:“曆京墨,你是想趕我走是不是?”
“怎麼會,我隻不過是顧及奶娘身體不好,想讓你多去陪陪她而已。”曆京墨連忙陪笑。
“少跟我裝蒜!”
沈玉珂的聲調頓時提高了幾分,顯然把曆京墨震懾到了:“我說過了,既然我承認侯爺夫人的身份,那便是要與你風雨同舟,不離不棄的,你這番刻意趕我走,不就是想要獨擋風雨嗎?曆京墨在你眼中,難道我就這般膽小怕事,沒有擔當的人?”
曆京墨小心翼翼的捧起沈玉珂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小心嗬護著,喃喃的問道:“玉玉,你說不離不棄,可是要言而有信,切莫再丟下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為夫可是相當擔憂,寢食難安啊。”
這般肉麻酥脆的討好小樣,還真是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行了行了,你且告訴我,此番打算怎麼辦吧!”沈玉珂扯了扯自己的手,沒有扯出來,便任由曆京墨捧著了。
“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沈老夫人和沈家二兄弟的身上,若是不將沈家二兄弟揪出來,恐怕此事難了。”
沈玉珂附和的點點頭,可若是想找到沈家二兄弟也絕非易事,畢竟他們已經外出十幾年了,行蹤不定,居無定所,恐怕就連沈家的兩位夫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相公究竟身在何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