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周先生我想出了一個新的商機,想利用曆京墨作為試水,你看看能不能讓繡娘們騰出時間,將這些畫作繡出來?”
“試水,沈小姐,恕在下愚昧,究竟什麼商機,竟然需要將小侯爺這番模樣繡出來,鬥膽問一句,這件事小侯爺知道嗎?”
沈玉珂本來滿心挺激動的躍躍欲試,但一聽到周儒祠如此顧忌,竟然還想得到曆京墨的允許,她頓時就不高興了。
“周先生,這畫作之上的人,可以與曆京墨像,但並不是他本人好不好,此人乃是,小女子夢中所想,你剛才著實誤會了。”
夢中所想?周儒祠頓時便沉默了,這做夢夢到的豈不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周儒祠是不明白沈玉珂和曆京墨這是鬧得哪一出,但畢竟沈玉珂是侯爺夫人,她既然要這樣做,想必身為侯爺的曆京墨也不會拒絕吧。
隻不過這第三幅和第四幅實在是太過露骨,就這樣讓繡娘們繡出來,恐怕也會臉紅心跳,周儒祠反正是拿不出手。
提筆周儒祠便往畫作上添了兩筆,將那些太過露骨的部分全都遮掩到:“沈小姐,在下看來,這樣比較妥當。”
沈玉珂定睛一瞧,頓時失望了,這若隱若現的部分全都被擋住,那還有什麼可看的。
可惜周儒祠是直接描在畫作上的,她就算是想拒絕,現在也不行了。
“你想如此便如此吧,不過我要把這四幅畫作集結成冊發行的,所以在大小上以書冊的規格最為合適,便是如此吧,你且給我……準備出五十副來吧。”
又是五十副,周儒祠心中暗自揣測,雖然不知道手帕和繡冊是否能夠大賣,可看沈玉珂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估計京城之人所好與地方之人截然不同吧。
回到自己府上,沈玉珂看著那兩幅被修改後的畫作,心中總感覺差點什麼,若是就這樣將之前的想法放棄,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索性便將繡蘿取出,將絲綢固定在篦子上,取針穿線,將花樣在絲綢上細致描繪後,便直接下針開動。
這四幅畫作實在是太過完美,沈玉珂可不想留下遺憾,索性自己繡上一本,權當留下來自己把玩吧。
正在專心刺繡的時候,曆京墨來了,也不吭聲,站在外屋門口處,就這樣默默的盯著沈玉珂瞧。
等第一幅繡品完成之後,沈玉珂趁機歇息時,一抬頭才看到曆京墨的身影。
“你什麼時候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曆京墨抬腿往裏屋走來,順勢將遮擋在前麵的珠簾掀開:“看你在專心刺繡,我便沒有打擾。”
話音剛落,曆京墨便眼神熠熠生輝的問道:“玉玉,我聽靈風說,你願意留在京城了,可是真的?”
沈玉珂遲疑了片刻,還是輕輕點點頭:“我想擴張綢緞莊的生意,京城便是第一難,若是在京城都沒有立腳之地,又何談遍及所有城鎮呢?”
曆京墨眼神中的小火苗當即便暗淡下去,再無光亮,他還以為沈玉珂會願意留在京城是因為自己,現在看來,還是綢緞莊的生意比他更重要。
不過這也不重要。
曆京墨笑了笑:“你能願意留在京城,我便很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