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玉珂便執起曆京墨的手,好言相勸道:“可是你也曾經答應讓我將綢緞莊擴大起來,等他日我的綢緞莊在京城落腳之後,我們再考慮給奶娘抱孫子的事情,好不好?”
這個問題,讓曆京墨陷入到萬般糾結之中,可是手心與手背上傳來的溫暖,卻也讓他無法忽略。
盡管內心十分不情願,可曆京墨還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那好,等你綢緞莊在京城落腳之後,我們便著手這件事情。”
這個結果,也算是兩全其美吧,沈玉珂長舒一口氣,既然曆京墨無礙了,那她也還有事情要忙,便準備離開,可曆京墨卻依依不舍的抓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
“怎麼了,你還有事?”
曆京墨兩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沈玉珂:“我頭暈,你能不能再留下來陪我一會兒?”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沈玉珂也懶得多說什麼,便坐在床頭,讓曆京墨躺在自己的雙腿上,且讓他好生休息一會兒便是。
那邊沈立道在離開會館之後,便直奔自己府上的書房內,將往日京城送來的密信全都翻出來細細查看一遍,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果然是他,皇宮內最年輕的太醫,高沐,治好了劉妃的疑難雜症,被聖上親筆禦賜‘妙手回春’,相傳是已經失蹤二十年的上任國師落伽仙子的關門弟子,醫術了得,人緣也是不錯,在京城內幾乎是左右逢源,和達官貴人幾乎都能說上句話,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但盡管高沐遇到誰都能攀談上一兩句,可還從未見過高沐對誰有所偏袒過,也就是說,從表麵上看,高沐根本就沒有刻意表現出和誰站成一隊。
那也就表明,至少現在的高沐,和沈家那二兄弟也絕對不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
有個大膽的想法在沈立道的腦海中浮現,或許這就是上天賞賜的一個機會,自己能不能抓住,就要看自己的表現了。
將所有的信件都收拾妥當之後,沈立道從書房中出來,隨即下令要從府上收藏的那些珍品中,挑選出最不錯的兩個打包好,他有要事去辦。
這個府上的所有人都沒見過沈立道如此慎重的模樣,雖然心中好奇,可誰也不敢上前多問,管家按照沈立道的吩咐將禮物打包好之後,沈立道二話不說便往外走。
門外,沈立卓和沈立裴正好從外麵走進來,與沈立道麵對麵碰上了。
“大哥,你去會館內查看的怎麼樣,曆京墨那小子當真是生了重病?”沈立卓張口便問。
沈立道敷衍的點點頭,將禮物往身後藏了藏:“是是是,他的確是生重病了,人形消瘦,若是你們願意,便準備點東西讓我捎過去算了,我看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沈立卓倒是頗為驚愕,沒想到曆京墨會病得這麼厲害,倒是沈立裴一直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目光卻是往沈立道的身後瞧。
“大哥這是準備了什麼東西,讓兄弟們也瞧瞧吧,我們也不便送上太差的,能與大哥稍微差點就行了。”
沈立道仿佛這才想起時,將手中的禮包隨意顛了顛:“也不過是什麼老山參之類的東西,除了用來吊吊命,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