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人張口便問沈玉珂這家牡丹樓的背後大老板是誰,便已經說明一切。
在京城這個有權有勢的地方,若是想要生意興隆,那勢必要與某位達官貴族有所牽連,不然的話,無權無勢又怎麼可能贏得別人的青睞,若是生意好了,勢必會引起別的店家眼紅,不給你暗中搞事才算是稀罕的。
可沈玉珂不知道,她辛辛苦苦的將牡丹樓重整開張,秉持著一顆本心努力前進,曆京墨不想讓她看到京城的黑暗,更不想因為自己而延誤她前進的步伐。
與此同時,朝芳樓內曼月姑娘也將兩套‘君子之交’的手帕悉數送出,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在京城內各個公子官人之間流傳開,借著曼月姑娘的美名,自然也讓牡丹樓大火了一把。
不但如此,還為牡丹樓拉攏來幾批訂單,讓沈玉珂也頗為高興,連日來的辛苦操勞也終於見到成效。
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後,曆京墨謝沈玉珂一起來到皇宮,麵見聖上。
“朕一直十分好奇,京墨年輕有為,模樣也不錯,怎麼就是不肯娶妻,這次他去平州辦事,還沒怎麼著先娶了妻,著實讓朕好奇的緊,今日見到夫人,也讓朕明白了,原來是京墨一直藏著呢。”
沈玉珂笑道:“皇上謬讚了,玉珂與小侯爺因緣際會相遇,能在一起也算是順理成章,玉珂,很是喜歡。”
“不錯,不錯,京墨你這娘子落落大方,敢愛敢言,也算是你的福氣,這樣吧,朕就賜一品誥命夫人,以後可與京墨一起來宮內,朕倒是很想與你們夫妻二人多聊聊呢。”
“多謝聖上。”
沈玉珂受了封賞,心中著實喜歡,曆京墨卻是平淡許多,回來之後便直接去找奶娘了,讓她自己先回了別院。
玉芯和玉玲看到沈玉珂的朝服,也是歡喜不已,又是摸又是看,越看越是喜歡。
“這皇宮的針線活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單單就是這些陣腳和絲線的使用,比鎮南侯府也強不了多少,看來,我們綢緞莊的繡娘再努把力,可就趕得上皇宮內的繡活兒了。”
“皇宮內的繡活兒自然都是織造局的繡娘做的,繡娘也是從民間選出來的,也不見得會比外麵的強多少,你也別太在意了。”曆京墨聞聲走了進來,顯然是對工作狂沈玉珂頗為不滿。
沈玉珂隻是笑笑,卻並沒有多說。
的確,不是她自誇,這朝服上的繡活也真是沒看出有多麼優秀,畢竟她自己本身就是刺繡大師,甚至敢說,她繡活兒,不知道要比皇宮的繡娘強多少。
“你說也是,織造局不是為皇上做活兒的嗎,怎麼繡活兒也如此普通,這豈不是外強中幹,徒有虛名嗎?”
曆京墨微微笑了一下,揮揮手示意,玉玲和玉芯便心中了然的退了出來。
“娘子,你可記得我當初為何去平州?”
沈玉珂點頭:“當然記得,你說其實你是奉命調查事情才去平州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曆京墨抬手指了指麵前的朝服:“就是和織造局有關。”
“織造局不光是自己有繡娘,普天之下的京商,凡是收購上來的繡品也會被悉數送往織造局,然後再送到皇宮使用,可就從去年開始,皇上便發現,織造局收購的繡品和送到宮中的用度,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