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錢誌鑫說出鎮南侯府的隱秘之後,沈玉珂基本上已經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她有些懷疑這些話的真假,可又想到曆京墨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究竟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若錢誌鑫的話是真,那這些年來曆京墨當真是在血雨腥風中度過,那該有多麼危險?
沈玉珂頓時感覺,自己與曆京墨相識這麼久,竟然根本就沒有看透他這個人,他身上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他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因為心思不寧,沈玉珂心中越加焦慮起來,不知不覺間,竟然連壺中酒都被喝光了她卻不知。
錢誌鑫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按住被沈玉珂抓起的酒壺,“沈小姐,你沒事吧?再這樣喝下去你會醉的。”
“我沒事,不用你管。”甩開錢誌鑫的手,沈玉珂正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覺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發軟。
“沈小姐,你沒事吧!”錢誌鑫急忙一把將她扶住,這才沒讓沈玉珂倒下。
沈玉珂站了一會兒,才感覺那股眩暈的感覺漸漸消散,察覺到自己喝了不少酒,估計現在是酒勁上來了,她也準備走了。
一把將錢誌鑫推開,沈玉珂搖搖晃晃往外麵走去,“我沒事,先告辭了。”
錢誌鑫心中擔憂,可見沈玉珂如此反感自己,想要跟出去的腳步越發遲疑,最終眼看著沈玉珂在玉芯和玉玲的攙扶下漸漸下樓,他剛才的衝動也跟著漸漸平息下來。
總之,今天該說的,他都已經跟沈玉珂說了,就算是給沈玉珂的心中敲響一個警鍾也算好的,鎮南侯府就是龍潭虎穴,在那裏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
因為時間較晚,馬車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狂奔,沈玉珂坐在馬車內頭昏腦漲,酒意越發濃烈起來,等從馬車上下來時,已經不能好好走路了。
玉芯擔憂的說道:“那位錢公子真是的,肯定是故意把小姐灌成這樣!早知道他這樣不安好心,咱們當初就不該讓那家夥趁機混進牡丹樓裏!”
玉玲吃力的攙扶著沈玉珂,小心往裏麵走著,還要騰出力氣說玉芯,“行了,你少點廢話了,小姐醉成這樣,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小侯爺交代呢。”
玉芯頓時噤聲了,畢竟小姐醉成這樣,她們兩個丫鬟也肯定逃脫不了幹係,如此想來也是心虛不已。
兩個丫鬟吃力的將沈玉珂攙扶進別院內,一進屋便看到等候已久的曆京墨急忙從裏屋出來,誰知一瞧見沈玉珂的模樣,頓時臉色便沉了下來。
還沒靠近,一股濃烈的酒味便撲鼻而來,不用問曆京墨也能看得出來,沈玉珂這是又喝醉了。
“夫人這是怎麼了?”曆京墨冷聲問道。
玉芯和玉玲心虛的對視一眼,“小姐,小姐在外應酬客人,不小心喝多了。”
“喝多了?你們兩個丫鬟是幹什麼吃的!”
玉芯和玉玲向來是隻見過曆京墨溫文軟糯的樣子,今日突然這般凶惡發怒,倒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由得全都被嚇得愣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曆京墨走過去,將沈玉珂從兩人的手中接過來,攙扶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還親手為她倒了一杯茶,讓沈玉珂喝下,她一直翻湧的胃這才稍微舒坦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