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小小的喘了一口氣,她的手抱住了膝蓋,頭深深的埋入了其內。

“妖精的尾巴對於我而言很重要,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家。”影山看不出艾達此刻的表情,但是這話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變扭。

“可是我一直沒有能力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能看著自己所深愛的東西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以前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詛咒,和我有關係的人都會……”艾達開始哽咽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和敵人說這種話。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妖精的尾巴也接納了我。”艾達將頭抬了起來,之前影山一種有種錯覺艾達在哭,可是直到看到艾達的臉,他才明白自己錯了,那個人此刻的表情更多於麻木,她根本沒有在哭,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她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笑,嘲諷自己的無能。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話?”這是影山第一次在這裏跟艾達說話,之前被納茲救起來,現在又被留在這裏聽艾達所說的故事。

“大概是你快要死了吧……”艾達看了一眼影山,稍微靠近了他一些“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的話嗎,那件黑禮服是喪服,我每年都會穿著那件衣服去我哥哥消失掉的禮堂,雖然每次都是瞞著父親去的,可是從我七歲開始每年我都會去。直到有一年,那件事被我的劍術老師知道了,他似乎準備告訴我的父親,那時候我很害怕,我的父親很討厭哥哥,家裏關於哥哥的物品都會燒掉了,如果被父親知道,他一定會找人看住我的。那個時候我就在心裏不斷的詛咒著那個老師,但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那時候我隻有十五歲,以我的力量根本打不過精通劍術的那個人,那時候我記得我整天躲在家裏哭,就怕父親回來。”

艾達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說道“不過好在那個人在父親回來的一天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幸好那樣,我才能繼續去那個教堂。”

“啊!”影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穿透了,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一根帶著血的鎖鏈從他的背後攻擊了過來。

“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正式看我穿那件禮服的人。”艾達把雙手置於胸口,聆聽著自己的心跳。

艾達將散亂的頭發往後麵簡略的梳了一下“我告訴你這個故事並不是想說那件衣服有什麼魔力,而是穿那件衣服時候的我很容易不安,很容易把許多無辜的人想象成阻撓我找哥哥的人,而且會萌生出毀滅的念頭,所以你的不例外。”

艾達將手放在了風牆上,風牆意外的沒有像之前對待納茲一樣傷害到艾達,而是原本瘋狂的氣流開始變得平緩起來,甚至艾達所觸碰的部分已經開始消失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請放心好了。隻是你該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把不該聽到和看見的東西忘記就好了。”艾達笑了笑,剛才的那段時間內她的身體已經可以開始自由的活動了,雖然之前很狼狽,但並沒有影響到她貴族的氣質。

“怎麼會!艾利高爾的風牆怎麼會被輕易的破解掉!”影山還存有一些力氣,雖然呼吸有些困難,但是保持正常的生存跡象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我不會這個世界的魔法。”艾達笑了笑,看上去她說了一個很荒唐的理由,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不會魔法的人,但是卻沒有如同艾達這樣對魔法完全免疫的。

“那麼再見了,鐵之森的先生。”艾達揮了揮手“對了,順便問一句,那個笛子您放到哪裏去了?”

影山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艾達的問題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