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這個時空的。”艾達腦海中不斷的有小碎片浮出,她隻記得和傑爾夫有關的事,比如拉拉巴伊和R係統的事,其他的一概都很模糊。
“但是我應該在這個時空生活過一段時間。”艾達的契約走到盡頭的時候就會失去一些記憶,如果她還記得奧茲是染血黑兔的話,那麼這次失去的記憶則是和妖精的尾巴一起生活的日子。
“沒有其他的了嗎也許我可以送你回去。”傑爾夫覺得自己在這座島上的等待有些膩了,也許可以找些事情給自己做。
“沒有。”艾達想了一想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布偶先生是嫌我太麻煩了嗎”
“不是……”傑爾夫不敢多說什麼,眼前的女孩好像要哭了一樣。
“隻是你一直留在這裏,沒關係嗎”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在等死的,傑爾夫從第一眼看見艾達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女孩的眼神雖然很純粹,但是卻深深的隱藏著一股執念。
“我跟哥哥的羈絆已經斷了……”艾達平靜的說到,明明很想哭,卻一滴眼淚也落不下來。
“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也許因為在艾達的眼中傑爾夫隻是一個布偶,所以她並沒有什麼警戒心。
“嗯。”傑爾夫又坐了下來,說不好奇是假的,他的確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兄妹是共用一個身體的。
“我跟哥哥差了八歲,小時候我印象中的哥哥永遠是那麼高大,他一直把他覺得最好的全部都留給我,那時候父親很少回家,他似乎很討厭哥哥,隻有叔父在照顧我們。”艾達陷入了小時候的回憶中。
“哥哥要繼承家業,所以有上不完的課,小時候我一直有在心裏偷偷抱怨哥哥為什麼不陪我玩,直到長大了,我也開始走哥哥曾經走過的路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有多麻煩幼稚,一直纏著哥哥,連休息時間也不給哥哥留一下。”艾達來回搓著自己的雙手,因為是早上的關係,太陽並不算很烈。
“其實我一直瞞著哥哥,我知道的父親討厭哥哥的理由,我有偷聽過父親和叔父的對話。”她一直想找人說這個秘密,眼前的布偶讓她毫無防備可言著吐露著原本禁忌的往事“奧茲哥哥不是父親親生的,是被人借用洗禮之名調包的,我真正的哥哥已經死了,父親一直將這件事和母親大人死亡的事遷怒於奧茲哥哥,不想見他。可是聽見那件事的時候,我卻無法生氣,我甚至有些慶幸還好是奧茲哥哥,如果我的生命中出現的人不是他,那現在又是怎麼樣的光景”
“直到奧茲哥哥消失的那天,他十五歲生日的那天……”艾達用手捂住了嘴,惡心的感覺,她最不想回憶起那天,可是卻唯獨無法忘記那天“父親親手把哥哥墮入了那個地方,讓哥哥變成了怪物。”艾達的手移動到了胸口,原本的契約印已經消失了,連接她和哥哥唯一的超越血緣的羈絆。
“父親他無法接受奧茲哥哥,這沒有錯。可是奧茲哥哥又有什麼錯,我想要找到哥哥,想要把他帶回家裏,一直……一直有人在等哥哥回家。”艾達閉上了眼,她當然可以選擇不繼承公爵之位,父親自然會再過繼其他的孩子,她也依舊是貝薩流士家的大小姐。可是那樣哥哥也許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阿鬼茨的時空是錯亂的,也許哥哥回來的時候會有百年之久,她希望有人能一直守著這個家族。
“你的哥哥一直很愛你。”傑爾夫回憶了一下昨天的景象,這兩個兄妹互相之間的羈絆已經達到了一個病態的地步。
“我知道,所以我想活下去,找到回到那個時空的路。”她要重新和染血黑兔簽訂契約,不是以主仆之名,而僅僅是以兄妹之名,超越血緣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