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那可惡的小二指使得奔來跑去。肚子填滿了,心裏憋著的氣也出了,她這才付了賬,抬頭挺胸,十分神氣地出了客棧。
揣著街上有名的烤鴨,又買了白布和一點小玩意,沉玉便心滿意足地回到軍營去了。小虎不在,可就沒有口福了。便宜了大頭一個可不行,她連忙叫來吳夥頭,想偷偷把烤鴨給分吃了。
“你哪來的錢?昨兒不是才跟小虎借了三個銅板,不會出去街上撿的吧?”大頭快手撕下鴨腿,大大地咬了口,含糊著問道。
吳夥頭也奇怪得很,遲遲沒有伸向那隻香味四溢的烤鴨。“黑頭,你不會在外麵做了什麼壞事吧?”
沉玉連連擺手,急忙否認:“吳大叔,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出去在巷子裏被人撞了一下,那三個銅板丟了,便讓那人賠回來。誰知扔給我這麼大的一塊銀子,還來不及說什麼,人就跑了……”
“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就沒碰上呢?”大頭狼吞虎咽著,一臉羨慕。“隨手就丟十兩,那人八成是暴發戶。”
“黑頭,你不會碰上不該惹的人吧?”吳夥頭擔心地看著她,歎息著問道。
沉玉歪著頭想了好一陣,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沒有頭緒,她向來不會糾結苦了自己。利落地撕下另一條鴨腿,往吳夥頭的手裏一塞,笑道:“大叔,那巷子黑乎乎的,連手指頭都看不清。以後就算那人站在麵前,我也是認不出來的,何況那人根本沒瞅我一眼。快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瞄到大頭把烤鴨吃了一半,氣得伸手往他額頭一敲!
“這烤鴨可不是隻買給你的,吃完了吳大叔和小虎哥怎麼辦?”叉著腰,沉玉怒喝道。
“小虎明早才回來,這烤鴨放久了都要不好吃的。”大頭摸摸微紅的額頭,不好意⊙
個子小小的她穿著不合身的軍服,寬大得很,做事甚是麻煩。索性把多餘的布料剪了下來,縫縫補補做了三個布荷包,這會拿出來送給了大頭和小虎。兩人對那荷包讚不絕口,畢竟大爺們擺弄針線能縫出個模樣來,已經不容易了。
沉玉氣鼓鼓地想要把荷包收回去,他們倆倒是不願意了,急忙揣進懷裏,捂得嚴嚴實實。大頭連連討好地說了不少話,她瞪了兩人一眼,忍不住也翹起唇笑了。
“這都走了三四個時辰,天都快黑了,怎麼還不停下休息一會?”不要說瘦弱的沉玉,就連壯實的小虎也氣喘籲籲,大頭低咒了聲,一手甩去額頭的濕汗。
“看、看樣子快要紮營了……”如果不是小虎扶了一把,沉玉就要累得摔了下去。連續趕路,讓活蹦亂跳的她也體力不支了。
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她望向最前頭的一輛華麗的馬車,以及周邊近衛身下的駿馬,心裏直罵。這些人有了代步工具,根本就不理會後麵的步兵走得有多辛苦。從早上到現在,好幾個時辰沒有吃東西,甚至連口水也喝不上。即使他們三人昨天還飽餐了一頓,如今也是吃不消,何況其他隻吃野菜的士兵?
“黑頭,前麵那人是誰,你認得不?”大頭覺得雙腿就要抬不起來了,連忙把視線飄向四周,想要引開注意力。卻發現一道陌生的背影,不由疑惑地問起。
小虎看了看,回頭答道:“那不是跟我一塊參軍的人,好像叫曲什麼的,武功底子不錯,就是沉默寡言,很難相處。”
“自願參軍的就你們幾個人,怎麼那人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一樣?”大頭奇了,雙眼直盯著那人。
姓曲的似是感受道身後的視線,冷冷地瞥了三人一眼,在沉玉身上停頓了一瞬,又轉了回去。
大頭瑟縮了一下,不悅道:“那姓曲的怎麼這樣,好像跟他有八輩子的仇似的。”
“他一向怪怪的,兵營裏好像沒跟幾個人說過話。”小虎不以為然地應著,聽到前方大喝一聲“休息”,一把拉著沉玉跑到一棵樹下。“這地方好,旁邊有驅蟲的草,晚上睡這裏安穩。”
“小虎哥知道得真多,”沉玉不吝嗇地讚了一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實這些山裏的草師傅也和她提過,隻是誇誇別人,也沒什麼不好。師傅講了,說不準以後還會需要旁人幫忙,打好關係當然得從小事做起。
“還、還好,以前曾在山裏露宿過,兄長告訴我的。”小虎麵上一紅,神色有些赧然。
大頭看他羞澀的樣子,惡心了一把,朝小虎做了個鬼臉。回頭瞥見那姓曲的人也走了過來坐下,麵目平常,一雙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在下曲良,不知幾位兄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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