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沾不著江懷閑一片衣角的。”大頭橫了他一眼,反駁道。
沉玉小心地注意著火候,對戰事的情況倒是不太關心。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皺眉喝了一聲:“自家兄弟,吵什麼!反正這事上頭自有謀劃,我們這些小兵隻管聽命就是了。來,趁熱喝了湯,暖和暖和身子吧。”
把木碗倒滿了,小虎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燙得隻抽氣。忙不迭地用手代扇,在嘴邊揮了又揮。沉玉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笑了笑,又從鍋裏撈出一條雞腿,遞了過去。“沒人搶你的,慢點吃!”
“唔,好吃……黑頭,你還沒說,哪來的雞?”左右看了看,小虎賊兮兮地貼了過去,小聲問道:“你不會是偷了鄭將軍的吃食,給我們打牙祭吧?”
擺擺手,沉玉嘀咕道:“豬頭將軍那裏,連菜渣子都沒見著,別提其它了。這雞是我好不容易捉來的,小虎哥就安心吃吧。”
“那山雞不好捉,這一隻你得花多長時間逮住……”大頭放下木碗,瞅見她手臂上一道道的血痕,不由心疼道。
沉玉把袖子一拉,把傷痕掩了下去,不在乎地笑道:“這是給山上的樹枝給剮著的,小事而已。再說,吃了這麼久的野菜,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別看我這樣,捉雞的事可難不倒我的!想當年,我可是捉雞的好手呢!”
“得了,你最有本事,行不?”大頭一口把雞湯喝了,歎息道:“黑頭這都把我們肚子裏的饞蟲勾出來了,以後別的怕是吃不下了。”
“就是,這山雞總不能時時捉到……”小虎把木碗上的汁水舔得幹幹淨淨,生怕落下了一滴,雞腿更是恨不得把骨頭也吞了下去。
沉玉狡黠地眨眨眼,笑道:“別怕,我想到了個好法子,以後每天給你們煮一鍋,怎麼樣?”
大頭上下打量著她,努了努嘴。“黑頭,這會不會太勉強了?”
“沒事,包在我身上。”一拍心口,沉玉抬頭挺胸,聲音應得那個響亮。
小虎還沒舍得放下碗,悄悄問了一句:“黑頭,什麼法子這般厲害,給兄弟說說?”
“祖上的秘方,可不外傳的。”沉玉把剩下的湯一口氣灌到肚子裏,咂咂嘴,把木碗一扔,一溜煙地跑了。“我得去豬頭將軍那裏,你們明晚記得過來……”
兩人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麵麵相覷,隻得無奈地笑了。
******
終於伺候鄭發富就寢了,沉玉擦了擦額上的汗,雖然洗澡的功夫是省下了,可豬頭將軍折騰人的本事果真一等一的厲害。直把她使喚得腰酸背痛,當年師傅鬧別扭的時候,也沒他這般過分。
仔細看了看四周無人,她偷偷跑到後山,把白天沒做完的事給幹完。
以前和師傅住在山上,極少下山,自給自足,隻能捉些獵物打打牙祭。沉玉包攬了所有的活計,這事理所當然地落在她身上,技術比之平常的獵人,有過而無不及。
撥開灌叢,沉玉小心著步子,貼著樹木往前挪。那些山雞不知比以前山上的機警多少,普通的法子根本捉不著,她隻好使出殺手鐧了。蹲著把地上的幹草掃開,露出一個小腿深的坑來,這便是她捉山雞的法寶。
別小看這陷阱不深,隻要有山雞在這經過,絕對的插翅難飛。當然就這麼一個坑,山雞輕易就能飛出來,但是如果裏麵加了些東西……
沉玉把削好的指般粗的竹子埋下了大半,尖尖的一頭往上。擺放的位置也講究,不能隔得太遠,讓山雞落在中間,毫發無傷。離得太近,竹子的數量又得多一些,白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