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跑來錦國參軍,還把芮國大軍打得落花流水?不會是和他們有什麼私仇吧?”
“你這腦袋瓜子都想的什麼,我像是跟人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嗎?”沒好氣地看著他,沉玉嗤笑一聲。
“也對,我經常口無遮攔也沒見黑頭你生氣,不像是會記仇的人。”小虎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憨厚一笑。
沉玉聳聳肩,跟少根筋的人計較,氣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別擔心,我也不是芮國人。”七歲時就被師傅撿了回去,天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國的。
小虎聽得有些懵了,沉玉無所謂地揮揮手:“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從地底下莫名其妙蹦出來就行,對吧?”
“誰會從地裏蹦出來……”他嘀咕著,忽然加快了步子。“黑頭,要到樊城了。看,多熱鬧!”
樊城離詠城不到二十裏,兩者卻天差地別。相比詠城冷清又破爛,樊城卻絲毫未受戰事的影響,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兩人進了城,忍不住四處張望。小虎被兄長領著也算是見過世麵,沉玉從小住在山頭,何時見過這般,興奮地跳下馬,在小販的吆喝聲中來回亂竄。
小虎生怕耽誤正事,一把抓住她,嚷道:“黑頭,我們先把東西都買好了,再慢慢逛吧。”
“知道了,”隨口應著,沉玉的眼睛壓根沒從那些少見又有趣的玩意兒上移開。
剛走了幾步,見前頭人群聚集,指指點點,不由好奇地擠了進去。一個麵目猥瑣的執跨弟子正擋住一錦衣人,黑紗鬥笠掩住了容顏,露在寬袖外的雙手猶如白玉,旁邊的人看得口水直流。
錦衣人的身後的小童怒視著那執跨弟子,漲紅著臉,顯然是怒極。
小虎把包袱放在馬上,卷起袖子就要衝了過去,沉玉一把拉住他,他不樂意了。“黑頭,我們再不過去,那姑娘就要被登徒子欺負了!”
“誰說不理這事了,你留下,我去!”沉玉拍拍胸口,拽著佩劍就威風凜凜地走了過去。小虎愣了一下,黑頭向來不愛多管閑事,這回怎麼轉性了?
卻不知沉玉其實是看到了錦衣人腰上的玉佩和手上的玉扳指,心裏正盤算著救了人,會有多少豐厚的報酬呢!
抽出劍,裝模作樣地站在錦衣人身前,她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大街上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簡直罪不可恕……”
小童聽了這話,狠狠瞪著沉玉。“你瞎了狗眼,這是我家公子!”
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沉玉的氣勢弱了下去,草草繼續道:“不論良家婦女還是公子哥兒,總之我要替天行道……小虎哥,上!”
眼看著那執跨弟子身邊蹦出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她當下跳到那小童身後,立馬轉口道。被人點名的小虎怔了怔,背著包袱就衝了來。那些打手不過會些花拳繡腿,怎會是他的對手,轉眼間丟下一句“走著瞧”,撒腿就逃了。
“多謝這位兄弟相救,”錦衣人拱起手,麵對著小虎說道。
一旁的沉玉臉色微黑,嘟嚷道:“我也幫了忙,怎麼不謝我?”
錦衣人還沒開口,小童便不屑道:“你除了拿著劍裝裝樣子,跑到我後麵,有做別的麼?”
“……沒看見我挺身而出,憑這點也是要謝的!”沉玉硬著頭皮,愣是反駁道。
“既然如此,兩位不介意的話,一起上樓用飯吧。”小童還要張口,聽見要和他們吃飯,更是一肚子不願意。見了錦衣手勢,隻得退開。
原本想救了這人,不給點銀子,總該把手上的玉扳指給她吧,誰知就請一頓飯,小氣得緊。不吃白不吃,沉玉心裏嘀咕著,點頭道:“好啊,我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