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掩著唇,笑眯眯地湊了過來。
“小玉家的夫君長得真好,不會也是獵戶出身吧?”
沉玉搖搖頭,也笑了:“算得上是個讀書人吧……我們還沒成親,這聲夫君倒是叫得早了。”
“江公子不是說已經定親了,那就差紅燭、洞房,遲早的事而已。”姑娘臉頰通紅。說完不由羞澀一笑。
“說得是你自己吧,村尾的曾小子,整天盼著娶你過門。^^君 子 堂 首 發^^”雁兒打趣著,回頭把沉玉手裏的豆子抓了下來,推推她道:“剩下地我們來,你回屋歇息一會。待會就得生火煮飯了。”
“牛嬸那口子今兒出城。說是叫我們去她家吃,不用做飯了。”沉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眨眨眼道。
“牛嬸雖然總說你,可還是很疼小玉的。”雁兒剛開口,身旁那姑娘插嘴道。
“我看不是照顧小玉,而是想看著她家夫君。說真的,換做是我,盯著那張臉,吃什麼都香。”
沉玉苦笑,那美狐狸最討厭別人瞅著他地臉不放,還不知這會又要折騰出什麼來:“那我先回去了……”慢悠悠地走到一個小院內,這裏是牛嬸的家,她妹妹上個月嫁去鄰村,剛好有間空屋,村長就安排兩人住了進去。沉玉在院前的水井邊上,打了桶水,仔細擦洗好雙手和臉,這才進了屋內。
土炕上正側躺著一人,捧著一本破舊的書看得入神。美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暗影,俊雅地容顏,一頭烏發隨意綁在身後,整一副美人半臥圖。即使一身布衣,依舊掩不去骨子裏的尊貴與優雅。
沉玉心裏念叨著“妖孽”,坐在木桌前,連灌了兩杯水。曬了一早上,真是渴死了。
“牛嬸讓我們待會到她那裏吃飯,”放下杯子,她看了過去。
“不去,”江懷閑斬釘截鐵地答道,頭也不抬地繼續專注在手裏的古籍中。
自從第一回他跟牛嬸一家吃飯不歡而散之後,江懷閑就索性假裝體弱多病,極少出現。沉玉也樂意得緊,跟他在同一個飯桌上,冰冷的氣息真讓人食不下咽。
“話說回來,你怎麼能跟牛嬸說我們定親了?村裏的人三天兩頭跟我提起這事,真是的。”
江懷閑美目一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難道小玉兒喜歡那個侄兒?”
沉玉一窒,撫額歎息。剛來村裏的時候,大夥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江懷閑的丫鬟。牛嬸見他們分開兩個土坑睡,以為兩人之間不像那些大戶人家,丫頭通房陪睡什麼的,就熱絡地想要幫鄰村還未娶妻地侄子來說媒。
私底下,還苦口婆心地拉著她說,年紀不小,該尋戶好人家。公子哥兒門戶不對,始終不是好歸宿雲雲,讓沉玉哭笑不得。
誰知第一次同桌吃飯,牛嬸見著江懷閑的臉容,當下就愣住了。一頓飯下來,拽著沉玉的手就說,一臉明了。整天對著這樣一張臉,別的男子如何瞧得上眼,不如趁早嫁掉,省得以後人老珠黃,可就後悔不及了。
一席話,沉玉不用看,也知道把江懷閑給得罪了。誰知他不怒反笑,突然蹦出一句他們兩人已經定親,甚至下了聘禮的話,牛嬸可惜地盯著她,隻好作罷。
自此之後,江懷閑就再也沒在牛嬸麵前現身。但裝病的事,卻是沉玉提出來地。
當初他不過是在屋前露了臉,偶然經過地人不是撞在一起,就是手裏拿著的東西掉了一地,更別說有些姑娘居然臉紅得差點暈了過去……一句話,亂套了。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牛嬸收留地公子是個比天仙還漂亮的美人,不是跑來跟沉玉打聽,就是在屋前偷看。她隻得立刻囑咐江懷閑千萬不要踏出屋子一步,迫不得已,一定要戴上布巾遮住容顏。
又不是小賊,戴布巾這樣的事他絕不會願意,便心安理得地窩在屋內,從不出門。於是,村裏便傳言這公子不但是美人,還是個病美人。誰家殺雞殺豬,總會給他們留一份送來。
沉玉當然來者不拒,將錯就錯,也以江懷閑身子弱不能吹風的理由,擋去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其實也是用心良苦,一來江懷閑的傷勢尚未完全好,不能暴露了行跡;二來,也是擔心這些善良的村民看見他的臉,難不保以後離開時會被江懷閑滅口。畢竟,他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江懷閑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也不點破,反正有人願意幫他掩飾,總是好的。村長擔心他在家中沉悶,不知從哪裏找到一本古籍,他正看得津津有味。既然沒有多少人看過他的臉,這書又深得他心,放過這普通的村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牛嬸是一片好心,知道公子並非良人。不得不說,雖然沒見過多少世麵,她的眼光倒是不錯。”沉玉賊賊地笑著,不等他回應,便跑了出門:“我一會把飯菜送來……”
丟下這句話,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美眸一閃,江懷閑薄唇微勾,目光又轉回了古籍中。看著書頁上一枚古老的印記,他緩緩笑開了……
果然鴛鴦浴一出,就蹦出三張粉紅來了,乃們8cj呢,哢哢!
第三卷開始啦,話說,開頭偶還打算寫六卷,望天,現在一看,好不實際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