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退下。不久後,將其餘的三人綁到他跟前:“沉姑娘,確定是他們嗎?”
她掃視了一輪,點頭道:“不錯,正是這五人。”
“在營帳縱火,又傷我軍將士,你們可知罪?”冷然盯著麵前的幾人,吳漢鍾緩緩開口。
“哼,老子這次栽在你們手裏,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其中一人嚷嚷著,憤恨地瞪向沉玉:“臭婆娘,你竟然跟那美公子居然是一路的,我們真是看走眼了!”
沉玉挑挑眉,哭笑不得:“一路人?不要跟我開玩笑了,他現在恨不得把我綁起來,抽打一頓。”
她擅自逃跑,把江懷閑丟在村莊裏,他發現後肯定氣得不行。不過這人雖然小氣又一肚子壞水。哄人的功夫倒是不差。居然想到將山賊送到她麵前,沉玉抿唇一笑,這算不算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份禮物?
“來人,帶下去。”吳漢鍾大手一揮,侍衛便湧了上來,忿忿地將五人粗暴地拖走。=君 子 堂 首 發=
沉玉眨眨眼,他們燒了大半地營帳,即使吳大哥沒說要殺幾人,但手底下的士兵恐怕不會讓山賊好過了……
吩咐眾人在收拾停當,他將信函放入袖中。看了過來:“請坦白告訴在下,跌落山崖後,沉姑娘與江懷閑一直同行嗎?”
早知他會問,沉玉也不多作辯解:“確實如此,崖下有一條激流,我們兩人才免去了粉身碎骨的慘狀。”
吳漢鍾眼底掠過一絲黯然,想要問的事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沉玉一歎,烏目直直看向他:“我明白吳大哥想知道什麼,江懷閑將我從激流裏救了上岸。雖然清楚他並非好心,可恩將仇報、趁人之危的事。我還不屑於做。”
“不說我之前並不知曉江懷閑與大哥之間的恩怨,縱使知道,恐怕也不會多管閑事地插手,無端取他性命……”
聽罷。他扯了扯嘴角,無奈一笑:“沉姑娘總是這樣,喜歡撇清關係,置身事外。除了胡梓,似乎對誰都不曾敞開心懷。包括早已認識的在下與張虎。”
“我隻是……不太擅長與人打交道,”秀眉一皺,沉玉遲疑道:“吳大哥可知胡梓被帶往何處?”
吳漢鍾微微頷首:“有探子曾見過他,江懷閑在樊城的別院中。沉姑娘莫不是想獨自前去救人?倒不如隨我們離開,在下會派人將他揪出,與姑娘一聚。”
她搖搖頭,輕歎道:“吳大哥有要事在身,恐怕分身乏術,這點小事我自己解決就好。”
“姑娘可是信不過在下?也是。^^君 子 堂 首 發^^當初在下將你逼下懸崖,嘴上不說,實際上心裏還是無法釋懷……”吳漢鍾低低一歎,神色沮喪。
“我明白吳大哥的苦衷,沒有原諒不原諒的。”見他這樣,沉玉連忙擺手。急急安撫道。
他抬起頭。凝重道:“時隔多日,也不知江懷閑是否把胡梓轉移到別處。姑娘還是稍安勿躁。等在下接獲確切地消息,再作打算。”
縱然心急如焚,沉玉也怕自己貿然前去,會打草驚蛇,反而讓胡梓脫身不得,隻好點頭應下。
是夜,營帳的火終是熄滅。剩下為數不多的營帳撥給了士兵,又增加了值夜的人數,吳漢鍾這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坐到篝火前。
他的帳子讓給了沉玉,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士兵休息的營帳已是不夠,吳漢鍾又不想單獨再占一頂,便與值夜的士兵一道在帳外就地休息。
取出袖中的白紙,翻來覆去看不出半點端倪。他小心展開,用特製的藥水一灑,依舊毫無動靜。又拿到火上烘烤,白紙始終隻是白紙。
副官守在身邊,見狀,眉頭亦是一皺,湊上來悄聲說道:“大人,這封信函,會不會是江懷閑與那位姑娘之間地暗語,隻有兩人明白?”
吳漢鍾瞥了他一眼:“以沉姑娘的為人,沒有必要欺瞞在下。”
“這位姑娘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不等於她現在還是如此……”副官麵有遲疑,終是繼續道:“聽說江懷閑不但麵貌俊美,學識淵博,更是出身不凡。這樣的人,沒有哪個年輕女子不動心。”
“尤其是兩人在崖底無人之地朝夕相處了這麼久,誰知他們是否已經私定終身……”
吳漢鍾一怔,當初江懷閑曾向錦國下聘,迎娶沉玉,那幾車地布匹、金銀首飾仍在大營之中。思及此,他不由皺眉沉思。
“大人,她留在帳內終是禍害。怎知哪天會不會裏應外合,助江懷閑一臂之力?”副官見他動搖,更是苦苦相勸:“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請大人三思。”
“此事稍後再議,”頓了頓,吳漢鍾不敢將營中數千性命當做兒戲,輕歎一聲:“加強她身邊的侍衛人數,隔絕與外界的所有接觸。”
副官一喜,拱手道:“是,下官明白。”
沉玉看見帳前明顯增加的侍衛,神情自若。她能理解吳大哥,一個和敵方將領共處半月的人,如何能盡信。不將自己直接拖出去砍了,已經是看在以前地情分上,手下留情了。
原先以為江懷閑送來一張白紙,不過是不願留下墨寶,給人把柄。另外把欺負她的山賊自投羅網,沉玉一看就已明了,便沒有對吳漢鍾多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