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手:“別亂動,嘶……就是這裏了。”
如出一轍的咬痕,江懷閑低頭查看,幸好傷得不重,血也止住了。
馬車猛地停了下來,沉玉一個不穩跌在他的懷裏,驚疑間隻聞外頭一人高呼道:“本將奉皇命搜查,請淩王配合!”
她愕然地瞪大眼,趙懷津的人追上來了?
這兩隻終於見麵了,俺素親媽吧,哢哢!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此急色
“大膽!你們這群狗奴才,王爺的馬車怎能隨便亂闖?”赤英瞪著眼前的禁軍,怒喝道。
為首的禁軍皺起眉,冷聲道:“赤子將,末將奉命追查偷竊皇宮珍品的小賊,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放屁,你們突然冒出來就要查看馬車,誰知所謂的皇命是不是胡謅的?”赤英不為所動,就算知道皇上很有可能下了這樣的口諭,他失口否認,這些禁軍也奈何不了。
“子將大人若是不願配合,那麼我們隻能得罪了。”那人手一揮,身後的禁軍湧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即使一向瞧這些在汴梁養尊處優的禁軍士兵,赤英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有幾把刷子,武功倒是不錯。抽出佩劍,正要跟他們打一場,忽然聽見車內的人阻止道:“赤英,退下。”
撇撇嘴,赤英應了一聲,不樂意地收回了佩劍。
為首的禁軍長官見狀,也不敢得寸進尺,眼神一掃,士兵亦慢慢退了開去:“王爺,下官肩負皇命,這……”
江懷閑在車內冷笑道:“皇命麼?若是車內沒有你們想找的人,又該如何?”
“若然如此,下官事後定向王爺請罪。”禁軍的將領下了馬,畢恭畢敬地答道。
聞言,江懷閑推開門,配合地下了馬車。將領急忙上前,車廂內除了一本書冊,也便是些糕點和零嘴,空無一人:“方才聽聞街上起了口角,那人被王爺帶走了,不知如今身在何地?”
“不知道,”江懷閑言簡意賅地回答,斜斜瞄了他一眼:“那樣無足輕重的人物。本王怎會有印象。”
赤英會意,恍然笑道:“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太臭,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扔了。”
扔了?
禁軍這將領有些愕然,顯然不信:“赤子將,不論怎麼說。這也是我汴梁的百姓,不送官府就胡亂拋在路上,這……”
赤英眉眼一凜,渾身的殺氣湧了起來:“哼,你這是教訓我麼?”
“下官不敢,”撲麵而來的殺意讓將領的臉色有些發白,既然沒有尋到人。=君子堂首發=他也不便久留:“那麼,下官告辭了。”
“冒犯了王爺,這就想走了?”赤英仍是不依不饒地逼近了過去,目光漸寒。
將領滿頭冷汗,忽聞江懷閑擺手道:“也罷,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何必計較?”
聽罷,赤英翻身上馬,暴喝一聲:“王爺饒了你們,還不快滾!”
“是,下官遵命。”將領帶著一幹禁軍,灰溜溜地往回跑了。扔在路上,希望那人就是皇上要找地,不然他們脖子上的腦袋就要保不住了……江懷閑重新上了馬車,吩咐道:“回府。”
“是。王爺。”赤英調轉了馬頭。原本他們是要到寺廟中聽佛戒,如今被這麼些人掃了興,不如回去。
車內,江懷閑打開身下的木板,把沉玉從窄小的暗格中抱了出來。她習過隱匿氣息的心法,要瞞過那些禁軍不是難事。就是暗格又小又窄,尤其她手臂和腿上都有傷,磕得很疼。
他脫下外袍。裹住沉玉僅穿著肚兜的身軀。傷藥沒帶出來。隻能委屈她堅持到回府了。
沉玉鬱悶,既然馬車上沒有藥。幹嘛把她地衣服剝了。她暗忖著,某人怕是還記仇著當初詐死逃跑的事,故意借此戲弄自己的……
馬車直接駛進了府內,管家邵安候在門前,沒有多問就讓車夫把馬車停在了淩雲閣外。見一兩個小廝好奇地探頭探腦,他皺眉嗬斥道:“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在這裏礙事。”
“是,大總管。”小廝耷拉著腦袋,一溜煙地跑掉了。邵安不著痕跡地把淩雲閣周圍的眼線一個個支走了,剛剛禁軍檢查馬車的事他不是不知,王爺自是心情惡劣,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不能製止王爺泄憤,倒不如讓有耳朵地人都避開掉。赤英見四處的人都退得幹幹淨淨,朝他讚同地點了點頭。侍衛也被他攆走了,車夫也不例外,赤英隻得下了馬,親自為王爺開了車門。
邵安目瞪口呆地看見自家王爺從車上抱著一個人走了出來,看那身形,應該是個女子。被王爺的錦袍裹著,隱約露出一點點鮮紅的肚兜……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向隱忍自律的王爺,居然迫不及待地就在馬車上脫了姑娘家的衣裙……
最鬱悶地是,王爺懷裏的人看了過來,笑眯眯地朝他揮揮手道:“邵管家,以後又得麻煩你了。”
這聲線,這語調……邵安立馬就愣住了。抬手撫額,沒想到兜兜轉轉,王爺最終還是選了這個粗鄙的女子……
他轉眼恢複了神色,拱手道:“王爺,是否命人重新打掃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