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1 / 2)

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趙懷津抿了一口美酒,懶洋洋地問道。

“此人蓄意謀害統領,請皇上示下。”禁軍揚聲說著,又將那人往前一推。這人手腳被縛,滿身地血跡尤為刺目,踉蹌著幾步便倒在了地上。

“這是何人?”趙懷津定睛一看,忽然笑了起來:“看起來麵善得緊,淩王怕是不陌生。”

江懷閑側過頭。不甚在意地瞧了過去,劍眉不禁一蹙。臉上地血汙與青腫,幾乎辨認不出原貌。但此人跟隨他多年,又如何會看不出來。魁梧的身形,粗壯地手臂,不是孫文康又是誰?

當初兵符給了趙懷津,數萬將士被收歸禁軍之下。孫文康為大將軍,自然也隨軍回了汴梁。聽說被調往離此地百裏外的礦場看守,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待他細想,隻聞孫文康連叩了兩個響頭。啞聲道:“皇上,末將冤枉,冤枉啊!”

聽罷,身後的禁軍怒喝著揣了他一腳:“皇上麵前,怎容你這般無禮?”

“不妨事,”趙懷津笑了笑,饒有興趣地睇著底下的人:“孫將軍,既然有人親眼目睹你意圖謀害禁軍統領,你還有何冤屈可言?”

“皇上明鑒,此事請容末將詳細道來……”濃眉大眼瞪著周圍的大臣。孫文康驀地住了嘴。

見狀,趙懷津挑眉道:“今兒是大喜之日,不要擾了眾位的興致。福如,讓樂師繼續。”

“奴才遵旨,”福如拍拍手,悠揚地樂曲又響了起來。

趙懷津揮手讓孫文康與禁軍都退下。與皇貴妃輕聲低語了片刻。亦起身離去。早已前來,正悉數跪在正中央。趙懷津落座後,品著新茶,許久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孫將軍有什麼冤屈,不妨道來。若真是誤會,寡人自會為你做主。”

“叩謝皇上,”孫文康又叩了幾個響頭。這才娓娓道來:“末將原是守在礦場。數日前偶然發現禁軍統領深夜前來,便起了疑。跟了上去……”

略微一頓,他遲疑道:“後來看見好幾人幫忙著把挖掘出的新礦石搬了出去,用馬車拖到碼頭,運走了。末將把這事記在心上,發現統領每隔三四十天便要去礦場一回。原想私下解決,尋了他當麵對質,誰知被統領反咬一口,說末將要謀害其性命。皇上英明,末將句句屬實,可對天發誓,絕無虛言。”

“一派胡言!”後頭的禁軍抽出佩劍,漲紅著臉就要給他一刀,了結這人,被趙懷津冷聲一喝。

“寡人還沒說話,你便做主了?”

那禁軍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道:“皇上,此人根本就是陷統領於不義,根本不可信。”

“信和不信,也輪不到你決定。”趙懷津眯起眼,福如冷著臉就讓人把這禁軍拖了出去。

“孫將軍,可有其他人看見了這事?”

孫文康搖頭:“回皇上,隻得末將見著了,並未告知他人。”

猛地抬起頭,他虎目一睜:“若然皇上不信,末將願意自斷一臂,再發下毒誓。”

趙懷津略顯詫異:“孫將軍是芮國有名的大將,如果失了手臂,如何出戰?寡人倒是不明,為何將軍對此事這般執著,甚至不惜斷臂明誌?”

“皇上,末將平日最看不起的便是禁軍統領那樣的人。礦場所得都將充實國庫,如此監守自盜,我芮國日後如何能強大,位居眾國之首?”孫文康滿目凜然,激動地說道。

他這樣的莽夫,一眼就看透,趙懷津並不擔心他會對自己耍心機,且這話聽起來倒是順耳,當下便道:“此事寡人記下了,派人查明後,若事情屬實,定然不會冤枉了孫將軍。”

早上起來去西湖看音樂噴泉,回來晚了更新滴說!O()O哈哈

第五卷 第一百是十四章 一場賭博

“你不該自作主張,”幽靜的禦花園的一隅,江懷閑負手而立。

樹影中一人的衣袂若隱若現,聞言,低笑道:“隻要能成事,何必拘於細節。”

“也幸好趙懷津信了,不然孫文康的手臂怕是要保不住的……”

江懷閑轉身瞥了那人一眼:“那個所謂的巫師,如今身處何地?”

“不知道,”樹後的人聳聳肩,無奈地答道。

“他還沒有完全信你?”江懷閑挑挑眉,神色略顯詫異。

那人搖頭:“這巫師狡猾得緊,連趙懷津也不能確切地掌握他的行蹤。許是虧心事做得多了,疑神疑鬼的吧。”

“至於冰枕,我在孤島附近做了些手腳,能為王爺爭取些時間。”

說罷,夜風漸起,枝葉微動,轉眼便不見了這人的身影。

半晌,江懷閑抬步走出,一名宮人已候在前頭。見著他,躬身行禮:“王爺,這邊請。”

宴席上,趙懷津早就回到了上首:“淩王,寡人的禦花園景色如何?”

“不錯,”江懷閑略略點頭,方才他便是用如廁的借口,繞著這裏轉悠了一圈。顯然,趙懷津並不放心,仍派人跟在他身後。

“是麼?”趙懷津舉起酒盞,笑道:“來,寡人敬你。”

“謝皇上,”江懷閑讓人添了酒,輕抿了一口:“怎麼不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