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1 / 2)

連正要發飆,蕭祈連忙安撫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沒有回頭看看他的臉色,快步出了屋門。r />

怔怔地站在原地,耳邊聽著外麵遠去的腳步聲。黑連眼底掠過一絲擔憂之色……

蕭祈下了轎。四周昏暗猶若黑夜,分明身處於地下室之中。轎子外再無旁人。轎夫應是奉命送他過來便撤了出去。他扶著石壁,一步步朝內走去。片刻後,火光明亮。

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入目地是一張翠綠的玉床,滾滾的寒煙下,隱約顯出沉玉恬靜的睡顏。蕭祈大步走近,兩指立刻搭上她的手腕,果然,了無聲息。

俯身瞧見她頸下枕的顯然是千年冰枕,他這才明白沉玉的屍首數日未曾腐爛的原由。“她服下地藥,是你所贈之物?”江懷閑的視線落在玉床上的人兒,淡淡道:“解藥在何處?”

“沒有解藥,”蕭祈麵無表情地回答著,目光在他的麵上停了片刻:“是誰逼她到這樣地田地,淩王能為在下解惑麼?”

江懷閑的雙眸這才看了過來:“需要什麼,蕭大夫盡管直說。”

蕭祈盯著他笑了:“如果在下需要王爺的心頭之血,也能備下麼?”

“放肆!”隱在暗處地俞席衡聽見此話,現身厲聲嗬斥。

江懷閑沒有開口,隻定定地睇著蕭祈。後者垂下眼簾,苦笑道:“此藥是在下畢生研究所製,根本不可能有解藥。王爺,斯人已逝,就讓沉玉入土為安吧……”

“不,”江懷閑斬釘截鐵地拒絕著,眸底有一瞬的迷茫:“不,本王不相信!”

從看見沉玉倒下的那一刻起,他隻覺得懷裏的人睡著了,自己也僅僅做了一場夢。夢醒後,沉玉胡鬧得夠了,便會睜開眼,繼續耍著小聰明,像以往那般與他作對。

一天,兩天,三天……這個女人睡得真久,安安靜靜地躺在白玉床上,看不見那雙靈動的烏目,在想到鬼主意時閃閃發亮的神采;柔軟的粉唇褪去了血色,閉得緊緊的,再聽不見那有些聒噪地聲線;冷冷冰冰地身子,溫暖不再……

抿著薄唇,江懷閑收拾了心情,恢複了往常的神色:“本王給你七日地時間,希望蕭大夫不會讓本王失望。”

蕭祈沒有再說什麼,看著他與俞席衡離開了密室。瞥向玉床上的人,隻惋惜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江懷閑出了陰冷的密室,重新回到陽光下,刺目得有些適應不了。他在那裏守著,卻始終沒有等到沉玉睜眼的那一刻。禦醫被秘密請去,除了搖頭便是歎息。任何道出一個“死”字的人,都直接被送去了趙懷津的寢宮。那裏對於所有人來說似乎是無尚的榮耀,可惜那處早已成為阿鼻地獄,留候的禦醫無一例外會步上趙懷津的後塵……

對外宣稱皇上病重,一位接一位的禦醫進了寢宮,卻再不曾有人走出來。江懷閑沒有刻意封鎖消息,如今朝廷上幾乎無人不知。

大臣們雖然急躁,卻也無人敢踏入皇上的寢宮,一探究竟。這對江懷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王府前人流不斷,不少大臣看出當今的形勢,早早便來巴結討好,卻一律吃了閉門羹。江懷閑一招以退為進,原本的頑固派大臣卻慌了手腳。

東宮大火,太子不知所蹤。如今皇上病重,芮國不可一日無君,許多事若不依靠淩王,根本成不了事。縱使再不願,江懷閑的聲望與曆年來的戰功,確實是最為適合繼承帝位的人選。

“王爺,禁軍已完全掌握,至於太子的行跡尚未有消息。”俞席衡沉吟片刻,終是開口打破了沉寂。

江懷閑微微頷首,費盡心思把原先的統領鏟除,正是為了更好地掌控禁軍。此人效忠趙懷津,軟硬兼施,仍不願易主。有他在,根本沒有下手之處。幸好這人最愛小摸小偷,手底下又正好有一位嫉妒不甘的副統領。

內外接應,又讓孫文康親眼目睹此事,很快便水到渠成。至於孫文康所見,自然不假,隻不過添油加醋了一番,讓他誤以為贓物加倍----騙倒了剛正不阿的孫文康,趙懷津又怎能不入甕?

卻偏偏,還是出了沉玉這個異數……

東宮被焚,太子已經不用任何理由回來。既然沉玉要放過他,自己又何妨順她一回?

江懷閑扯了扯唇角,隻是這金鑾殿上的位置,若再尋來一個普通的孩童,極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傀儡。若是變成如此,倒不如……

“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禁軍交由赤英負責,至於朝中不聽話的大臣……”

“那些老頑固早就該回鄉頤養天年,屬下定不會令王爺失望。”俞席衡深知那些所謂的兩朝重臣,必然會成為往日淩王登基的絆腳石。

他冷笑著,如果他們識相,自行離去,還能保住家產與子孫的性命;若不然,也不能怪他沒有手下留情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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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咫尺天涯

江懷閑再也未曾踏進密室一步,俞席衡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宮中的奏折猶如雪花般送入了王府,鏟除朝中異己的事也在進行之中,直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