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決絕。
她的臉擰了起來,語氣加重,“那你要我怎樣?難道你為了那個女人,放棄我們九年的感情?”
她不提這事倒好,一提我也怒火頓生,“你不也為了那個男人,放棄過我們九年的感情麼。”
黃子淇臉抽搐了一下,癱軟的靠到了沙發上。良久,她抬起頭,眼裏噙著淚,近乎以一種哀求的語氣對我說,“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我現在真的想通了。”
黃子淇啊黃子淇,叫我怎麼說她才好呢。那種鑽心的疼痛,一輩子都不敢去想第二次的。
去年她回來時,本來我是看到希望的,可她一走,我早已經失望透頂。
但現在,看著她這樣,我似乎又心軟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跟她真的好似一對冤家,合不攏,又拆不散。
我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手裏遞去一張紙巾,“好了,別哭了。”
她沒接紙巾,一下子靠在我肩膀上,雙手將我手腕抓的緊緊的。
她說她再也不會放開我了,再也不。
我感覺生疼,但不是手腕。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主動給夏小花去了一電話,說要跟她見一麵。
她到我家後,穿著熟悉的那件白色羽絨服,以至於讓我有回到一年前的感覺。。
“你來啦?”我衝她淡然一笑,語氣中帶著莫名的空洞,就好像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麵的感覺。
她平靜的點點頭。
“你那天幹嘛跑了?”我問她。
“害怕。”她頭也沒抬,那樣子看起來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害怕什麼?”
她搖搖頭,沒說。
“跟你說點事。”我讓過身子,示意她先進來。
她沒動,突然話不對題的說,“可以先洗個澡嗎?”
“啊?”我沒反應過來,正要問她,她一扭頭直接衝進浴室。不久,便響起了流水聲。
過了差不多一小時,也沒見她出來。我喊了她一聲,沒回應,接著喊她,依舊沒有回應。
我著急起來,趕緊衝向臥室,正準備敲門時,門卻打開。
她用浴巾遮蓋住自己的身體,身上的水珠也沒擦幹,不斷的往下滴著水,凍的瑟瑟發抖。
“幫我拿下睡衣。”她衝我招呼。
當我從臥室裏拿著睡衣出來遞給她時,她毫不忌諱的扯下浴巾,套上睡衣,然後身子緊緊的縮在一起,雙手不停的摩挲著雙臂。
我怕她會著涼,提醒說,“趕緊去床上躺著。”
“不用了。”她身體背對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趕緊去。”
“我說不用了!!!”她的語氣突然加重,聽上去驚心動魄。
我一看不對頭,從背後用力的抱住她,她放下毛巾,拚命的掙紮,最後兩個人一起精疲力竭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半天沒有動靜,我伸手往她臉上一摸,全是淚水。
“怎麼了?”我問她。
“我害怕。”她喃喃著。
我安慰她,“不要怕,有我呢。”
“我還是害怕。”
突然,我感覺事情變的如此艱難。
有些事情遲早是要麵對,似乎從黃子淇決定不再離開的那刻起,這一切就被提前。可真到了這一刻,想要說的話也瞬間難以啟齒。
我感覺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在往下滴,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氣怎麼會熱的如同夏天一般。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旁邊,夏小花趴在沙發上,頭深深的陷進坐墊裏,一動不動,,也不出聲,隻有肩膀微微抽搐著。
浴室裏的水龍頭沒有關緊,水慢慢的往下掉。空氣仿佛凍成一塊冰,能清清楚楚地聽見水滴悠悠地從水喉蕩下來,蕩下來,撞到瓷磚地麵,然後“啪嗒”一聲,脆生生碎裂開來,聽得人的心跟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