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見初晨話中沒有抗拒之意,滿意的點點頭,心裏對初晨不禁高看了幾分。這小兒媳婦可比大媳婦賢惠多了,又漂亮又懂事。這孩子這麼乖巧,她也該表示表示。秦王妃左思右想,覺得送那些俗物沒什麼意思,突然想到了初晨還有兩位哥哥。
“我聽說你四哥在國子監,明年開春要參加會試麼?可巧璧兒的母舅現任國子監司業,又是前年的狀元郎,回頭我差人囑咐他照顧一下你四哥,多提點提點他,將來也拿個狀元給你們周家光耀門楣。”
初晨聞言,攥緊手裏的帕子,笑道:“我四哥的意思是要在國子監多讀兩年書的,他擔心她自己年紀尚小,不足以應付會試的題目。”
秦王妃笑了,道:“你四哥倒是個謙虛謹慎的,怪不得丁夫子肯收他為徒,和璧兒師出同門。左右你四哥早晚也是要參加會試的,多多提點提點總是好的。你放心,我叫我那個弟弟好生教導他,一定要他把他學的那些狀元知識悉數教給你四哥,不準他私藏。”
初晨知道推拒不了,起身道謝。周逸那邊她隻好等日後提醒一下,但願他四哥隻學夏知命的學問,不會學他做人。
秦王妃賄賂完初晨,便向初晨征求意見道:“你看若蘭那邊——”
初晨笑道:“媳婦早已拿姨娘的禮遇待她了。”
秦王妃一聽,樂了,大家讚賞初晨的大氣懂事兒。她橫眉一挑,向九姨娘示威,九姨娘立馬老實了,幹笑著說幾句話就逃了。
秦王妃見她一走,就翻了個白眼,對初晨道:“你別瞧他隻是個姨娘,她跟在你公公身邊的日子比我長,在你公公眼裏分量足著呢,可幸她又生了一男一女,肚皮子爭氣,腰板子挺得直。有時候連我都要遷就她三分。”
初晨點頭,似不經意的說道:“媳婦瞧她很了解您呢,說話巧著呢。”
秦王妃聽著嗬嗬笑了兩聲,麵上沒什麼異常,心裏卻咯噔一下,細細會味兒九姨娘剛才的舉止,好像真是曉得她的習慣和喜好,故意和她嗆聲來的。那個若蘭再怎麼精靈,也不過是個通房,小丫頭嘛,到哪兒都找的見,她憑什麼非要搶她?難不成……
秦王妃礙於初晨在,想了一會兒便暫且擱置了,她笑著拉著初晨的手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這長子必是要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多少年我也等得起。若蘭那邊你安心,我會叫嬤嬤按時盯藥的,保她這輩子肚皮弄不出響來。”
秦王妃不是傻子,她安排女人進懷璧房裏,也是因為懷璧這個大婚結的情況特殊。那個若蘭就是為了伺候懷璧哪方麵要求的,孩子什麼的別指望,自然是要等嫡妻初晨這邊出。
初晨對秦王妃的安排還算滿意,笑著應下。若蘭如果知道她做姨娘的代價是不孕,會是什麼表情?初晨心中冷笑,這事兒是若蘭自己野心勃勃謀下的報應,可怪不得她。
回去之後,初晨便把提升若蘭做正經姨娘的消息散播出去。
若蘭興高采烈的來磕頭謝恩,得意洋洋的和初晨說了幾句不忠心的感激話後,急急地趕到宋嬤嬤那邊致謝。
當天夜裏,若蘭早早的沐浴,撒了香香的花瓣泡了半個時辰,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床邊等著郡王爺。時至深夜,她沒等來人,迷迷糊糊的依著邊兒睡著了,等再醒來已是天亮。她失落的看向空蕩蕩的床鋪,慌忙的披了件衣裳,去外間問守門的丫鬟昨夜郡王爺有沒有來。
小丫鬟看著因撲粉過厚而弄得滿臉油光的若蘭,嗤笑一聲。
“癡心妄想!你真以為郡王爺看得上你?有了名分就得了,還求什麼人。人家郡王爺昨個兒早早的就回來了,和郡王妃把酒言歡至深夜,二人卿卿我我的睡了。人家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甭提多般配了,就你?也不照照鏡子!有你什麼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