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從各處打聽了那個叫馬勝的消息之後,跑來回稟初晨。
“聽人說他是江蘇人,家道中落,來京城投奔親戚,半路上父母病死了。剩他一個乞討進京,親戚投奔無門,便賣身進了王府做小廝,起先跟著世子爺,世子妃見他機靈又會識字算賬,跟世子爺討了過去,叫他幫忙打理府裏的莊子。他又幹得有起色,世子妃破例升了他做管事。”
“江蘇人?”初晨蹙眉,顧家二房外放江蘇做官,顧品軒自小在那兒長大,他說話的口音就有江蘇味兒。可這個叫馬勝的,反而一口的京味兒,地道的很。初晨覺得不對:“他的口音可是地道的京味兒,即便他在京呆了兩年,可也不至於這麼地道。有些可疑,得空你再查查他吧。”
陳媽媽遲疑道:“這個叫馬勝的無親無故,不好查。自打他來了秦王府之後,往來業務隻有府中人,並不見他有什麼以前的親戚朋友。若真查起來,可能要費些時候,也未必有結果。”
初晨點點頭,叫陳媽媽偶爾注意著便罷了。
夏太傅西域養老的消息傳遍了京都城,曾經受他教誨過的各大小官員意欲為他送行。夏老爺子本欲低調處理,奈何這些官員們不從,鬧著要來拜訪。夏老爺子覺得一個一個接待太過繁雜,所幸吩咐兒子媳婦舉辦一次送別宴。
送別宴這天,各路達官貴人皆來參加,男女分前後院擺席。
秦王妃提早一天帶著三個媳婦到場,幫襯著馮氏料理事物。馮氏瞧著秦王妃的三個媳婦個個能幹漂亮,心生羨慕,特別是秦王妃的二媳婦顧氏鼓起來的肚子,叫她眼盯著放不下,心裏頭羨慕嫉妒不已。馮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若也有著這樣的兒媳婦便好了,夏家的下一代也便有了著落了。
筵席進行了一半,後宅這邊的女眷們便聽人來報,皇上帶著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一起駕臨來給夏太傅敬一杯送別酒。消息一出,這女眷們裏頭鬧開了,個個前去巴結馮氏,馮氏一時間覺著虛榮無比,喜笑顏開的應酬她們。等天色漸晚了,馮氏笑著送走前來參宴的各路貴婦。喧囂過後的寂靜,令馮氏心裏突然不好受起來。思及老太傅走後夏家的情形,不禁感傷,拿起酒壺自斟自飲。
秦王妃早早的打發走懷孕的顧氏,留著高敏和初晨幫忙送客。她見馮氏喝得沒完,心料她心情不好,帶著倆媳婦來勸她。馮氏瞧見秦王妃身邊的兩名光鮮亮麗的媳婦,再思及她的兒子夏達,更傷心了。默默地飲酒,落淚。
秦王妃料想馮氏在愁苦夏家的將來,歎了口氣,握著她的手哄道:“父親此去,也算是了解了他的心願,我們做兒女的不好自私。你且寬心,以後還有我們呢,我和你大姐自會代替父親好好照料你們夫妻。別喝了,喝多了傷身。”
馮氏不聽,喝空了酒壺,紅著臉還叫人上酒。秦王妃不許,叫人熬了醒酒湯端給馮氏喝。
陳媽媽從各處打聽了那個叫馬勝的消息之後,跑來回稟初晨。
“聽人說他是江蘇人,家道中落,來京城投奔親戚,半路上父母病死了。剩他一個乞討進京,親戚投奔無門,便賣身進了王府做小廝,起先跟著世子爺,世子妃見他機靈又會識字算賬,跟世子爺討了過去,叫他幫忙打理府裏的莊子。他又幹得有起色,世子妃破例升了他做管事。”
“江蘇人?”初晨蹙眉,顧家二房外放江蘇做官,顧品軒自小在那兒長大,他說話的口音就有江蘇味兒。可這個叫馬勝的,反而一口的京味兒,地道的很。初晨覺得不對:“他的口音可是地道的京味兒,即便他在京呆了兩年,可也不至於這麼地道。有些可疑,得空你再查查他吧。”
陳媽媽遲疑道:“這個叫馬勝的無親無故,不好查。自打他來了秦王府之後,往來業務隻有府中人,並不見他有什麼以前的親戚朋友。若真查起來,可能要費些時候,也未必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