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兩位若是急著趕路,便可起行了。13579246810&nbp;”石之軒終於開口了,席應的事情做完,他臉上帶上了真切的三分笑意,顯得心情不錯。至少,江離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去參合一手,影響他的計劃,石之軒就非常滿意了。

當然,石之軒想的有點多。

他不相信時間有巧合這種東西,因此根本不知道,江離純屬路過,沒有別的任何原因。

江離安然坐在這裏,她道:“大師怎知,我兩急著趕路?”

這點小問題,顯然難不倒石之軒。他曼聲道:“桂城便在前方不遠,姑娘若是不急著趕路,又怎麼會在這雨霧之天前行?定然是歇息一陣,再走不遲。”

說著這話,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玩味之意,顯得深邃而神秘。正事兒辦完了,作為一個花間派的傳人,石之軒當然是會撩妹的,不然怎麼把祝玉妍騙到手的?這個時候,他很及時的注意到,相比慈航靜齋用來對付他的魚餌,他暫時對江離更感興趣。

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嘛。

不管這位縣主是因為什麼來的,大家坐下來談談,交流一下感情都是挺好的嘛。

江離搖了搖頭,否認道:“大師說的有理,不過卻是猜錯了。”

“哦?”石之軒露出洗耳恭聽之態,道:“願聞其詳。”

江離不覺得石之軒問,她就得答,卻不回答他了,起身禦馬,與荊無命一起離開了亭子。

石之軒:“……”

他有點內傷,看江離模樣,倒不像是無的放矢,不過給個答案不行嗎?不知道答案他難受啊。當然,石之軒也不能因為這種理由,把江離拽回來逼問,或者是不讓她走,要不憋著慫,要不直接開幹,他隻能選前者。

走了一陣,便到了宋家山城外圍了。

江離沒有繞路,若是去蜀地,這宋家山城便在必經之路一旁,這麼一來,想不繁華也是難。

這座城依山而建,中有一座吊橋入內,兩邊相差大約近百尺,若是閉城之時,隻需將吊橋拉起,若非絕頂輕功好手,絕不敢冒險越過高崖,加之有高低差,若是想要強攻,對麵隻需兩輪齊射,人就得死個透徹,再不然也可隨時切斷吊橋,正是易守難攻之相。

此時遙遙望去,便能見得席應下手之狠,吊橋隻剩下兩頭,剩餘全部墜入深山,城門緊閉,守衛已經不見了蹤影,其中到處都散發著隱約的煙霧,以及有些不斷傳來的雜亂聲音,人群的哭喊聲。

宋智派了不少人衝出去跟宋缺報信,但是隻走掉了一波,而且後麵席應很快去把吊橋給斷了。

這一場雨,至少讓席應打消了放火的主意,便是費盡心思點著了,要不了片刻就被雨水撲滅了,隻剩下嗆人的煙氣。因此,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石之軒不可能為了一票和宋缺死戰到底,也不想這個,能怎麼破壞怎麼破壞,全然要把之前被宋缺追殺的氣都出了。

宋缺此時不在,宋家之中雖然有這麼個頂尖高手,但一旦失去了他,便陷入了困境,銀龍宋魯此時不在城中,而是外出辦事兒了,不過獨尊堡堡主解暉以及地劍宋智正巧在城中,解暉與宋家也是通家之誼,就算打不過,這會也得頂上。

這麼一來,兩個人自然拿不下席應,席應好歹也是滅情道首座之一,自從被宋缺擊敗,在西域養傷期間,容納百家武學,勢要報仇雪恨。雖然他此時還沒有練成後來的絕技紫氣天羅,但參考陰癸派的天魔氣場,這門功夫也有了雛形了。

在宋缺麵前拿不出手,對付其他人倒是挺嚇人的。

隻一動手,以席應為中心,頓時產生了一大圈磅礴內力吞吐的氣場,人困在其中,仿佛被網束縛,又好像困入了泥潭,動彈不得,越是掙紮,陷入月越深,但若是不反抗,自然也是慢慢被困死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