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是死髓山!”
死髓是什麼?昊宇的腦海中,剛生出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卻被同樣臉色大變的鎖千秋當空一拉後,驟然向後爆退而去。
“嗖嗖嗖……”的耳畔風聲,讓昊宇一臉意外,也讓他擔憂的看著狼狽飛回的小和尚,不知道如何是好。
“無妨,此山已經徹底被我等封印,留待以後做吞天一族塚碑之用,你們且安心。”突然從山巔最中央壽星老人嘴裏傳出的話語聲,讓小和尚臉都綠了,瞪著牛眼看著壽星老人。
同樣,滿臉哭笑不得的鎖千秋,不敢去看一群老頭的古怪表情,再次拉著昊宇的手,又飛回到了原地。
這般尷尬的第一次見麵,讓昊宇臉色通紅,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實在是太丟人了,薑果然是老的辣,這兩句話,就把昊宇他們三個人玩得很有型。而且小和尚這見錢眼開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呢?
昊宇歎息一聲後,對著壽星老人一鞠躬,緊跟著站直身體開口說道“敢問老人家就是吞天前輩吧?”
“不錯,別傻愣著了,既然已經來到家門口,哪有不進來一敘的道理?來來來,諸位道友,大家一起列隊,歡迎昊宇小友他們的到來。”
“咚咚鏘……”的鑼鼓聲,又開始漫天的響起,伴隨著鑼鼓聲越來越大,一道憑空出現的階梯,從昊宇三人憑空站立的腳下,逐漸生成,延伸向山巔。
階梯仙韻之髓構造,巨大無比,讓小和尚看得再次淚奔。
小和尚覺得,他這一輩子,要是能賺到如此多的仙韻之髓,他就雖死無憾了。
“錚錚……”的古箏之音,伴隨著昊宇三人向下邁出的腳步,竟然組成了一曲絕妙的奇音,配合著漫天的鼓樂之聲,竟然有種喜盈門的愉悅之感。
路,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看著眼前一個個仙韻盎然,生機勃勃的老家夥,昊宇感慨無限,鎖千秋眼帶尊崇,隻有小和尚,依舊回頭望著還在逐漸消失的登天路,眼紅心熱。
“多少個紀元了,這大荒之地,都未曾有一人出現?昊宇小友,你是第一個,來到吞天一族遠古世界的客人,來來來,酒宴已經擺好,請隨老夫來。”
當先的壽星老人吞天,也不引介眾多老人與昊宇認識,就這麼當先引領著昊宇,走向前方。
山巔不大,僅有百丈大小,光禿禿的,顯得毫無生機,偏偏在老人向前邁出的腳步中,一道道階梯再次憑空出現,緊跟著,一個巨大的宮闕伴隨著老人的腳步,逐漸顯露出他原有的風貌。
古樸、滄桑,帶著年輪的斑駁,帶著歲月留下的古舊痕跡,灰白的宮殿,已經看不清原有的顏色,偏偏這宮闕巨大無比,連綿像虛空之極,讓人一眼望去,望不到邊際。
宮闕的大門,青銅色,上通天,下通地,人在中間行走,就猶如螞蟻,偏偏這巨大的青銅大門,伴隨著老人的腳步前進,在不斷的緩緩打開著。
“紮紮紮……”的機括聲,刺耳而又尖銳,讓人無故產生一股憂傷情緒,這情緒來得古怪,去的同樣古怪,在那機括聲慢慢消失時,歡樂又一次湧向心底。
“當年,老夫在吞天一族,第一次看到始祖之地時,同樣感慨本族的浩瀚強大,同樣執迷於本族為什麼要建造如此龐大的宮闕?直到老夫作為吞天一族最後一任族長死去,全族同樣湮滅,老夫才知道,這宮闕,到底為誰而建,又為何而建?”
壽星老人吞天頭也不回的話,讓昊宇頗感意外,怎麼聽這話貌似都不是隨便說說,可是這些跟他又有一毛錢的關係?莫非這事又跟他有牽扯?
想想都覺得實在不可能的昊宇,再次搖頭苦笑,緊緊跟上吞天老人的步伐。
宮闕大門前,青銅色的大門,已經向內完全打開,兩扇門上,刻畫著無數個吞天一族的典故跟曆史,門上,更是縱橫交錯的刻畫著,一個又一個奇異的烙印。
這些烙印,據吞天老人說,都是每一位吞天族長在坐化之前,留下的生死烙印,留待後輩揣摩其中的道法。
吞天老人的話,讓昊宇感到有些奇怪,吞天一族,不就是龍族的始祖嗎?這一族應該是靠天賦神通,或者身體的強悍,最不濟也靠對元素的掌控來戰鬥吧?怎麼在吞天老人的敘述中,這一族變成了修道之人?
坐化跟道法,怎麼看,都不是龍族或者是吞天一族該有的?
吞天老人仿佛對昊宇的疑惑,十分了然,又仿佛正在猜測昊宇的想法,總之,正當昊宇皺眉思索之時,他的話語聲又開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