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價實的妖精!文堂憤憤磨牙。

“怎麼才回來?”翟穀清等的有些困倦,張著嘴打了大大的哈欠。看到文堂站在玄關又是苦笑又是搖頭的,不免清醒了幾分,“你幹什麼?”

文堂一邊拖鞋一邊解釋說在想其他事,一件完全不值得說出來的小事。翟穀清也不追問,推開桌子上的雜物,留下半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一旁。可以與某隻妖精保持著距離,“今早還說不讓我多喝,怎麼你自己反倒是喝了大半瓶?”

“無聊啊。”說著,翟穀清在酒杯裏各倒了一些紅酒,“來吧,少喝一點沒關係。”

“我就免了,胃不大舒服”文堂借口推開了已經放在麵前的酒杯。心有戚戚。

翟穀清也沒喝,放下杯子去了廚房,很快便弄出一杯溫水來。

這是唱的哪一出?文堂怔楞之時,忽見翟穀清對自己伸出手,完全沒了反應能力。恍惚間,溫熱的手撫在額頭上……

“我就說你臉色紅的不正常。”翟穀清無可奈何地看著文堂,“文堂,你在發燒。”

原來是發燒了。

文堂恍恍惚惚地想著。怕是昨晚做夢出了一身的汗,又衝了冷水澡,才會這樣。多少年沒燒過了,完全想不起發燒是什麼感覺,所以沒注意到身體的異樣。

“沒事。”文堂淺笑著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翟穀清坐下來聊。“早上你說行談小溫的什麼事?”

“明天再說。”翟穀清很堅持,“家裏有藥嗎?”

“有……吧。”

聞言,翟穀清啞然失笑。什麼叫“有……吧?”平日裏看似精明難懂的一個人,發了燒倒像個孩子一樣糊塗了。可憐的,病了都沒個人照顧,若不是自己恰好來做客,他一個人怕是隻會硬撐著吧?

算了,好人做到底。

翟穀清拉住文堂的胳膊把人扯了起來,“先去洗澡換身幹爽的衣服。我出去給你買藥。對了,晚上吃了主食嗎?”

渾渾噩噩的文堂已然沒多餘的精力思索其他,“吃了……吧。”

這一點都搞不清楚嗎?

“好吧,我會帶回點吃的來。喂,剛才還說沒事,你知道自己都站不穩了嗎?”

“有嗎?不會,我很清醒。”本不愛較真兒的人犯了倔勁兒,推開扶著自己的人,站的筆筆直直。

翟穀清好像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旗杆,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似的。

“文堂,別硬撐。”

“我很好,可以自己走路。”即便酒醉發燒,文堂還是那個斯斯文文優雅的文堂。轉了身,向前行走幾步,甚是滿意。回了身,淺笑如嵐,“看,我很好。完全不不用擔心。”

再優雅的炫耀也是嘚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下失衡,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翟穀清身上!

“文堂!”翟穀清憤憤磨牙,“你是我見過最不像病人的病人!”

無奈,翟穀清隻好抱起昏過去的文堂,把人安置在床上。

別看翟穀清是大公司的董事長,人家還真不是含著金鑰匙出聲的嬌嫩娃。在爺爺家長大的孩子,一個頂一個都是好苗子。照顧個把人算什麼,就是伺候文堂一輩子,翟穀清都能做到盡善盡美。

不是!怎麼想到伺候文堂一輩子上了?這都哪跟哪啊?

翟穀清自認沒喝多少酒,這就醉了?

莫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翟穀清被自己胡思的念頭搞得直打激靈。買藥買藥,出門吹吹風,清醒清醒。

感冒藥、消炎藥包括胃藥買了一大堆。回來之後,發現卷曲在被子裏的那個人燒得更厲害。先填鴨式塞了半碗粥,隨後催著他起身換衣服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