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隻知道,文堂受到那件事的影響遠超過自己。
“文堂,你是怎麼被抓的?”
文堂愣了愣,“都過去了,問這個幹嘛?”
“想知道。”
“那天,你的錢包忘在裝著藥的袋子裏,我去追你。剛好看到那些人把你弄上車。”
“你傻不傻啊!?”翟穀清低聲埋怨,“為什麼不躲起來?”
文堂靜了靜,隨即坦然地笑了出來。輕聲道:“我擔心你。”
媽的!到底是聽見了。
“文堂,咱倆試試吧。”三十好幾的男人了,再傻也明白心裏到底想著什麼。翟穀清收回一直放在眼角的手,微微靠近了些。
文堂有些糊塗,“試什麼?”
“十二年前,我們都不懂的事。”翟穀清彬彬有禮地笑道:“那時候,我很在乎你,請客也是為了你。你沒去,我特別失望。那時候我不懂,以為隻是對你好奇而已。現在我懂了,所以,我想跟你試試。”
一向精明的文堂徹底死機!
文堂哪裏還躺得住,撐著坐起來,說:“幫我把眼鏡拿來,我看不清你的臉。”
失笑之餘,翟穀清去臥室拿了眼鏡。文堂戴好後,觀察著翟穀清,並確定這人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但是……
“你我這個身份,不合適。”
“別說這些沒用的!”
翟穀清不想說什麼大道理,更不想跟他討論所謂的“一生總要轟轟烈烈愛一回”。就像文堂說的,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魯莽,也不會衝動。翟穀清堅信,我也好,你也罷,隻要認準了的人和事,都會努力爭取,竭盡全力守護。強大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得到、保護對自己來說重要的東西嗎?
我自認很強大,你比我更勝一籌。至少換做是我,我絕對熬不過五個小時,早跑出來把你辦了。
翟穀清以一句玩笑收尾,讓文堂在驚訝之後露出一點真心笑容。不同於以往麵具式的敷衍,那是真真切切的,會心一笑。
這一笑,這翟穀清酥了骨頭。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十二年前,我們都太年輕。如果換成現在,我們應該是兩情相悅吧?”
“你真是……”文堂哭笑不得。
翟穀清再接再厲,“昨晚,是我不對。過去這麼多年了……其實,我早就不氣你了。”
試試嗎?文堂的心活泛起來。但,文堂還是文堂,不是當年的小夫子。他說:“不如這樣,案子結束之前,我們不談這個問題。等穩定下來,我們,嗯,我們可以深入的了解一下。”
至於怎麼深入,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說破。
翟穀清很高興,情不自禁地親了一下文堂的嘴角,“我期待著。”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第一次是在十二年前,那時候文堂咬破了翟穀清的舌頭。他想起了那時的感覺,忽然紅了臉。
“翟董……”
“古清。”
“好吧,古清。”文堂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好像一瞬間年輕了十歲。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說道:“我上午八點還要跟梁老見麵,幫我把郵箱裏的文件打印出來行嗎?我去洗澡,時間不多了。”
您都這樣了還出去?翟穀清虎著臉,命令道:“今天哪都不準去。”
“你是在管我?”文堂詫異地問。
翟穀清咧嘴一笑,“對,今天。不,以後你都歸我管。”
“為什麼?我們還沒有‘試試’。”
“我親你了!”
我親了你,就是蓋了章。蓋了章你就是我預定的人,我就有權力管你。
文堂聽了他霸道的理由,不禁要說:“邏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