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顧琛冷冷的聲音傳來。
陸小恬知道那個聲音,出自顧琛薄唇微顫的一瞬間。
扭動門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遞上文件,她始終不敢抬眼。
她們之間,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羈絆。陸小恬甚至擔心,自己一個眼神,就會把整個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前。
自己本不應該,對他有任何的恐懼。但是,莫總監的話,時刻像警笛一樣環繞在自己耳邊。
自己的犧牲,若是換不到同盟的信任,隻換來冷血的摧殘那麼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嘩啦,嘩啦......”
翻閱紙張的聲音傳來,陸小恬感覺著窒息般的壓迫感。
“陸小恬?你......”
顧琛顯然看到了,陸小恬的胸前的標識卡。
驚訝的聲音,並沒有讓陸小恬感到任何的意外。自己現在這張麵孔,可以輕鬆回應他的疑惑。
“顧助理,認得我?”
陸小恬佯裝意外,眸中卻是滿溢的欣慰。
這個男人終究還是記得,兩年婚姻幾次羈絆瓜葛。雖是沒有擁抱的理由,但也不至於怒目相對。況且,自己現在需要夥伴,像他這樣,可以幫助自己的夥伴。
“大概,隻是重名罷了。陸小姐可還記得附近酒吧,我們曾有一麵之緣?”
顧琛幽幽的說著,冷俊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波瀾,黑曜石的眼底盡是深不見底的叵測難辨。
“顧助理的英姿,我怎麼舍得忘記?”
陸小恬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需要給他暗示,告訴他自己可以成為他的獵物。
“可是,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是莫總監的女人。難道你是刻意偽裝的嗎?”
顧琛悠然起身,手臂插在口袋中,幽幽的圍著陸小恬轉了一圈。
挑剔的目光毫不掩飾,陸小恬鼻梁上那副粗框的眼鏡,始終是他不願看到的存在。先前她在酒吧中的拒絕,也是心中難以接受的忌憚。
“想不到,顧助理對女人的要求這麼多。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
陸小恬佯裝滿臉的失落,轉身準備離開。
“我隻是奇怪,一個極力想要攀爬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怪胎,任何犧牲都不會成為阻力是嗎?好,我讓你知道什麼是挫敗感。”
顧琛冷俊的臉上,陡然升起一抹狠色。伸手抓住了陸小恬的手臂,眼前這個桀傲不馴的女人顯然,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占有欲。
陸小恬深知這種狀態下,自己會麵臨什麼樣的摧殘。這並不是自己必須麵對的,很有可能這隻是他拒絕,別人刻意接近的一種手段。
選擇,適當的時候,告訴他自己就是他心中的那個陸小恬。可能會有風險,但是總比麵對他刻意的施-虐要理智的多。
“也許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呐?”
倔強的挑釁,陸小恬並不認為這是明智的舉動。但是盡快的爭取到和他獨處的時間,這卻是極好的手段。
果然,陸小恬的挑釁有了極好的成效。霸道的顧琛,容不下這種挑釁的眼神。
“跟我走,你要是能俘獲我,我會心甘情願的送你到製高點。否則,你最好想一下你哀嚎乞憐的聲線。”
顧琛冷冷的警告,黑曜石的眼底透著恐嚇的意願。
陸小恬從底層的文員,一路攀爬而上,又豈會止步於一個凶相畢露的恐嚇麵前。
眸眼中的一絲鄙夷,不覺流露。先前的恐懼和不安已經煙消雲散,知道了他的狀態和意願。顯然,自己已經有了七分勝算。
飛馳在環城高速上的超跑,像是一道絢麗的彩虹一般。轟鳴的引擎聲,敞篷眯眼的風。
陸小恬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個迷戀速度和風的男人依然還在。隻是事過近千物是人非,唯一相同的是我們都還活著。
顧琛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黑曜石的眼底藏著讓人讀不懂的深邃。
也許,自己永遠無法走近他的心裏。不管怎麼樣,不管是什麼狀態。
顧琛的別墅,依舊的幽深寂靜。暗紅色的地板,依舊油光發亮。客廳裏的那張餐桌,正如自己放上早餐時的位置一樣。陸小恬甚至懷疑,它從來沒有被移動過。
廚房的燈光,門口的暗灰色地毯。浴室門口的藍色毛巾,乳白色浴袍。隻是多了床上玲琅滿目的,情趣用品和皮鞭繩索。
陸小恬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麼。告訴他,告訴他自己就是陸小恬,贏得他的信任。讓他依偎在自己的身邊,新的開始一個穩固的夥伴。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陸小恬的臉上。
眼前一片茫然,腦子一片空白。耳鳴聲,頭痛感瞬間占據了她的視聽。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隻想和你上-床。”
顧琛冷冷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陸小恬,眸中淩虐的欲-火正在激蕩燃燒著。
“是嗎?那你現在,在幹什麼?打我,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