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恢複。今兒猛地一下見到這麼多姨娘,嘖嘖嘖,也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呢。

討厭小三歸討厭小三,在沈初水的世界觀裏,小三的定義是自己犯賤招惹已婚男人的那種女人。如果是被男人強娶進家門的姨娘妾室,她倒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敵意。所以驟然見到這麼多姨娘,沈初水的第一想法是,肯定是那個王爺是流氓,使了非常手段糟蹋了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

但是冷眼一一瞧過去,沈初水敏銳地發現,有的人袖口鼓鼓的像是裝了什麼,有的人手掌捏的弧度不對,像是抓著什麼,還有的人毫不掩飾想法,直接對她投來不善的目光。這些人,都想讓她死!

難道她們都是自願委身給王爺的?

沈初水覺得一陣悲涼,心裏燃燒起茂盛的火焰。

這群-奸-夫-淫-婦!

這群賤-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渣了一個封麵,不好意⊥

“去!”沈初水命令道,“不然就各自一百下。再遲疑,就一百五十下,以此類推,你瞧著辦。”

夏姨娘一聽,顧不得丟人,趕緊喊翠竹過去打她。翠竹隻好戰戰兢兢過去,打了她幾下。打人耳光這個事吧,打得多了,也挺過癮的,尤其是像翠竹這種,沒有地位,整天受人威脅欺淩的可憐人,受氣能受成習慣。這樣打了夏姨娘十幾下後,她後知後覺到這也算是一個借機報複的好時機,可以發泄一下平時受的氣,到後麵那巴掌聲就越來越大。

輪到了春姨娘,翠竹就打溜了,很嗨的打完了五十下,麵上很惶恐,內裏還有幾分意猶未盡。

沈初水笑眯眯看完了全場表演,正打算發表下對節目的觀點看法,有一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進來,先是恭恭敬敬請了安,然後小心翼翼道:“王妃,可打不得了,王爺臨行前特意囑咐的話兒,王妃全忘了不成?”

忘了……

沈初水默。

那中年男子大概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又道:“王妃,奴才來晚了,讓王妃受了氣,奴才這就解決問題,王妃身體不好,還是進屋靜養吧。”

說完,吩咐後麵幾個小廝,將翠竹等圍觀的丫鬟婆子拉了出去,說是賣了再買進新的來,又做主請了剩下圍觀的姨娘們出去。

“……你,就這樣處理?”

那中年男子道:“王妃放心,奴才當了十幾年管家,完全可以保證,剛才發生的事情,絕不會傳到外人耳中去。”

沈初水呼吸幾下道:“你憑什麼這麼武斷地、判定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奴才不敢,王妃想多了。”中年男子跪下道,“奴才隻是想處理好這件事,真的不敢有絲毫對王妃的不敬。”

嗬,或許是那個破係統所謂的異於常人的功能,沈初水完全可以感受到這個中年男子的敷衍。他就是覺得剛才自己在無理取鬧以威作福,確實沒有不敬,但也沒有絲毫的尊敬。

“行了,你出去吧。”沈初水揮揮手。

中年男子作了個揖:“是,奴才馬上就送一批新的丫鬟婆子來,保證不讓王妃生氣了。”然後,退了出去。

整個院子都空了,除了她,沒有一個人。

沈初水想了想,走出院子,她總要適應這個新環境,不然怎麼生存?

王府很大,路上遇到的人卻不算很多,興許大部分人都躲在自己院子八卦剛才的事去了。沈初水悠閑逛著王府,邊走邊記,可能還是托係統的福,她記憶力出奇的好,饒是這府邸寬廣道路複雜,但凡目光所及,她全都深深記了下來。

這樣走著記著,她站到了一座破敗的屋子前,心裏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裏麵有什麼熟悉的人事一般。

沈初水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徑直過去推開院門,與裏麵兩個一臉菜色的少女對上眼。

那兩個菜色少女衣著破舊,體無完膚,甚至有的地方還在滲血,人不人鬼不鬼的。見到沈初水,兩人眼裏頓時盈起淚花。發現沈初水用陌生的眼光看她們後,眼裏閃爍的希望瞬間滅了,低著頭拿著掃帚繼續掃地,一言不發。

沈初水看著她們,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劇烈。明明是兩個饑荒麵瘦木訥癡呆的少女,沈初水卻感覺到她們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