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用水晶簪固定,其餘頭發披散在身後,“好了,走吧!”
小芹猶疑地說道:“姑娘這樣打扮,是否太過於素淡了?”見鈴鐺沒有要改變的意思,隻好蒙了她雙眼,扶著出門而去。
鈴鐺雖然瞧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正午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很舒服,不覺深吸一口氣。
一番馬車的顛簸之後,終於聽小芹說道:“姑娘,到了!”
眼光刺眼,鈴鐺不禁閉上眼睛,緩緩地再睜開,一處寬大的院子,幾間廂房,二三十名女子來來往往。
媚姐兒一身紅衣,笑嗬嗬地走來,“呦,水靈姑娘來了!”小芹笑道:“媚姐兒,主子可是刻意交待了的,你要好生招待!”
鈴鐺聽她們說話,莫不是這個“主子”把自己賣了,他(她)是誰?索性直接問道:“小芹,你們的主子是誰?是雁子羽嗎?”
小芹忙道:“怎麼可以直呼王爺的名諱?讓人聽了去,你的小命不要了?”
媚姐兒吃吃笑道:“主子,也不是你隨意可以打聽的。王爺說了,隻需要我們豔雨樓姑娘們上台唱好曲、跳好舞,獎賞是少不了……”
鈴鐺忍無可忍,一抬手,“啪”一掌落在媚姐兒臉上,“以為我和你的姑娘們一樣嗎?”
小芹眼瞧著,並不管,說道:“媚姐兒這話說的,主子隻說,水靈姑娘賣藝不賣身,暫歸你管,哪裏說就是豔雨樓的人了?快安排罷!”
媚姐兒又羞又惱,也不敢發作,斜了鈴鐺一眼,“跟我來!”
鈴鐺轉身向相反的方向去。小芹忙拉住,“姑娘,今日鎮南王、鎮北王、蘇將軍、蕭將軍,也許還有太子爺都要來賀喜……姑娘若當真不想見呢,奴婢就領姑娘回暗室去?”
鈴鐺一怔,思忖一會兒,大步走到媚姐兒跟前,微施一禮,“剛才得罪了!”媚姐兒不料她如此,連忙還禮,“不會委屈姑娘的,待會兒姑娘隻需唱一首,咱們就都得了好了!”
……
雁一十五年,上元節,鎮西王府昌樂園內,彩棚高築,三麵皆設兩層看台,高大敞亮;丫鬟婆子穿插於席,忙碌不停,賓客已陸陸續續地坐滿了,隻等開戲、聽曲。北麵,雁子羽攜蘇蘇坐了正中,左右雁子林與雁子飛、雁子翔分座,另有一個俏生生的小後生坐在雁子林旁邊,時不時地瞧向西樓,那裏正坐著慕海、張文彪等師兄四人,白遼遠稱病未能前來。
雁子羽一直緊緊地拉著蘇蘇的手,時不時地扭頭衝她微笑,蘇蘇則回以瞪視。
伍長生前來稟報,“王爺,午宴已齊備,是否可以開席、賞戲了?”
“快點開戲,省得本姑娘看著這些人心煩!”雁子羽還未答話,蘇蘇已撩起麵紗搶著說了。雁子羽揮揮手,伍長生忙去吩咐。
“愛妃,嫌誰煩呢?本王命人把他轟出去!”
蘇蘇瞪他一眼,不說話,瞅瞅左邊坐著的婷兒,怪聲怪氣地說道:“你的愛妾不是好好的嗎?幹什麼非得娶我?”雁子羽與她低語道:“蘇兒吃醋了?嗬嗬!”
蘇蘇舉拳正打在他胸脯,雁子羽忙撫胸呻[yín],好像很痛苦。
“不會吧?這麼不經打?”見他更加皺眉,似是真地難受,莫非他有傷在身?蘇蘇忙理虧地說道:“對不起啊!要不讓婷兒給你揉揉?”
雁子羽沒好氣地笑道:“你這個做妻子的,怎麼都不關心你的夫君呢?還舍得把本王推給旁人!”
蘇蘇頓時明白他是假裝的,輕輕哼一聲,生氣不理他。
這時,鑼鼓聲響起,戲台上彩旗飄飄,竟是一場武戲,蘇蘇看得高興起來。
後台,一個帶著桃紅麵紗的女子偷偷地看過來,見新娘子雖蒙著麵,不過眉眼正是蘇蘇,暗歎一口氣,雁子羽分明是與無名門為敵的,蘇蘇卻嫁給了他,下麵的戲要怎麼唱呢,真是煩亂如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