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衙門!罪名,你們知道的!”身後從外麵走進幾位著便服的侍衛將胡天拖了出去。
白夢得忙上前致謝,金雨也拱手表示謝意,“多謝雲統領公正無私!隻是,罪名應該也不算大,回頭他又該來搗亂了!”
雲青壓下聲音說道:“他運氣不好,今天碰巧驚擾了不該惹的人!罪名恐怕小不了,嗬嗬!”
金雨瞪大眼睛,對哦,他既在這裏出現,那麼他的主子也該在附近了……冤家的路確實窄啊!
“蕭小姐,樓上有請!”
她的雙目瞪得更大,結結巴巴地說道:“雲統領,我……我現在正忙……”
“在下為小姐帶路!”在雲青眼裏,她的拒絕當然是不用聽進耳裏去的。
金雨無奈,垂了頭跟著上樓去。白掌櫃悄悄叮囑胡三在三樓雅間一號盯著,有什麼事速速稟報。
雁子林依舊靠窗麵西而坐,一襲雪白長衫襯得他的臉龐更加白淨,月色下又平添了一層憂鬱氣質,令人望而生憐。
金雨凝眉彎腰作揖,還未答言,雁子林已伸手扶起她,“免禮!請坐!”
金雨惶恐地閃到一旁,“民女站著就好!”
見她避嫌,他便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本來有很多話要問要說,及至見到人,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民女給皇上倒茶!”臉上的笑容很假,慌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遞上。
一雙白嫩的小手,隱約幾個酒窩在關節處,有點肉嘟嘟的。“你的手很可愛!”他莫名其妙地說出一句,就讓她無法接茬。
他一笑,接過杯子,走到窗前,望著明月,“曾經,有一位女子活潑俏麗,卻生生地被我磨滅了。其實,我真地很愛她,直到此刻,她那一雙星辰般的眸子都一直在我眼前閃亮著。”
悠然轉身,聲音愈加低沉,“我好想再抱抱她,跟她說,回來吧,我需要你!你說,一切還有可能嗎?”目光如炬直射過來。
她頓時像被上了鎖,動也不能動,許久,才囁嚅地說道:“既是曾經,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食指勾起麵前的臉龐,專注地看著,眸色越來越深,語氣含著深深的恨,“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和她長得那麼像?”
她一步一步往後退,他一步一步上前,直到退無可退。一個靈活的旋轉,從他的“挾製”範圍逃脫,他皺起眉,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嗬,竟是學業有成了。”
臉上堆出笑意,“皇上癡情令人感動!可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何必總是記在心上,這樣會很累!”
雁子林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緋紅的小臉,“累?朕有嬪妃侍妾千餘人,夜夜美人相伴,怎麼會總記著一個死去的人呢?你多慮了!”鬆開緊握的雙拳,轉身坐回原來的位置,周圍複歸寧靜。
兩年的時光,金雨以為自己可以坦然了,可是那最後一句話聽起來還是那樣刺耳,情緒不由得失落,微施一禮,“民女不便打擾,皇上萬安!”
“誰允許你退下?”雁子林的聲音透著冷意,讓她顫唞。
“你額上的痣哪兒來的?”
“天生!”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一樣,雁子林哈哈大笑起來,“天生?既是天生,那便是一顆禍亂人心的不祥之痣,子飛和毓茗為何都要下聘於你?”
“民女不知!”
雁子林冷哼一聲,“朕不會允許子飛娶你的!你休想!毓茗,也不可以!”
金雨聽他說話越來越不講理,怒氣壓抑了膽怯,昂頭道:“堂堂的一國之君,該為國家大事操心!民女的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