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自己更重要
我也希望會更好!”
目光看著歌詞,記憶卻已飛回到了落峰山腰——那裏,她第一次唱給雁子林聽;再接著,是在平南王府,還是唱給雁子林聽;最後是在大婚那天,唱給眾人聽……一曲終,眼中已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紙上的字跡了,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淚珠,看向雁子飛;而他也正定定地看著她,“因何落淚?”
垂下眼簾蓋住眸子,她靜靜地佇立,黯然無語,他什麼都知道,她已無需辯解。
門突然被推開,雁子林一襲白鍛錦袍站在門口,目光複雜地看向廳內的兩人。
“嗬嗬,真是稀客,大哥竟然會來此?!”雁子飛臉上的神采瞬間點亮。
一句話驚醒了她,這才拱手作揖,“小民見過大公子!”
雁子林目光掃過她,對雁子飛淡淡地說道:“歐路說你總在這裏,果不其然!”見他不理自己,金雨便自己直立起腰來,站到一邊。
雁子飛飛出一個嬌俏的媚眼,撒嬌道:“總是待在宮中,臣弟都快悶出病來了!”
似有非有的眸光再一次掃過金雨,“你們倒是會找樂子!不如,子飛在此陪我喝一杯吧?”
“美哉!妙哉!”雁子飛輕拍手掌,表示讚成,又衝一旁的金雨擺手道:“知道你得去平南侯府,快去吧!”
……
“丫頭,怎麼心不在焉的?有沒有好好練呐?”
見白遼遠發了脾氣,金雨急忙收心,“哦,練練練!”
白遼遠再不留情,一招緊似一招地襲來。開始,她還可以接下幾招,漸漸地便落了下風,破綻頻出。
之後,白遼遠又一一將她招數中的破綻演示出來,令其改過再比。兩三次後,金雨雖不能全部接下,卻可以在危急之時躲避,總算挨打次數有所減少。
“丫頭,還不錯!隻是火候差得遠,要勤練才行。把遊龍漫步練給我看!”
金雨提氣在院中飛奔起來,時不時地穿梭在林中枝頭上,如一隻飛翔的大雁,不一會兒溜了一圈回來。
白遼遠點頭,“哈哈哈,看來逃跑是不成問題了!每晚勤練一個時辰,也會長進不少,切莫偷懶!”
金雨擦擦汗,“是,大師兄,我知道了!”
“四弟要在十月初一成親了,你爹娘捎信來,叫你一定回去。你二師兄說正好鎮南王也要去,隔日,你就與他同行先回吧!我與你大嫂就不去了,回頭有機會再見罷了!”
從懷中取出一個繡袋,“這是一對翠玉環佩,代我們送與新人做賀禮吧!”
金雨取出來一看,熒光閃閃,毫無瑕疵,“哇啊,上好的翠玉誒!我先替他們謝謝大師兄和大嫂子!”自己也拿出幾個馬車、弓箭之類的小玩意,“這是我在街上買的,送給小侄子玩吧!”
白遼遠囑咐道:“無論如何,不要親口說出身份,就可保無事,切記!”
金雨點點頭,與白遼遠一起躍出院牆,各奔東西。
……
跑到一半路程,金雨放緩下來,難得這淩晨的清淨,不如散散步、靜靜心。於是,她伸個懶腰,哼著歌溜達著往香茗茶莊走,“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
突然,高牆上躍下一人,緊緊將她抱住,酒氣隨之撲鼻而來。金雨冷不丁嚇了一跳,“什麼人?”揮拳打在他背上,“放開我!”
“鈴鐺!是我,子林!鈴鐺,我好想你!”
她怔住,緩緩收起剛要踢出去的一腳,許久,才輕聲道:“大公子,你喝多了!”
雁子林眸中含淚,濕熱的唇吻在金雨額上。她抿緊唇,生怕自己會哭出來,揭起正在愈合的傷口,心還是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