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曉雨、朱小琴在走出舞池時就被人瞄上了。
那是一個韓國人,而且是韓國三星公司中國區域的總經理,可謂身份顯赫。
剛才,這個又愛又胖叫做金永山的家夥,從洗手間裏出來,就一下子被高曉雨清新自然的模樣吸引住了,簡直是驚為天人哪!
透過高度近視鏡片的聚焦,他將那對死魚般的目光在高曉雨的翹挺的胸脯和修長的雙腿間逡巡了幾個來回,這個家夥居然痙攣了。
金永山夾著雙腿,走回座位,那雙眼睛再也未曾離開過高曉雨的身子。結果,龍陽第一建築公司總經理馬漢講了半天話,完全是對牛彈琴。金永山愣是一句沒聽進去。
這馬漢不過三十出頭,就成了龍陽市第一建築公司一把手,不由得讓多少同齡人是羨慕嫉妒恨,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要羨慕就羨慕人家有個好老爸吧!
要不怎麼有人說,這是一個拚爹的年代!
馬漢的老爸就是龍陽市城建局局長馬武,人家手裏那有土地使用權,馬漢這個龜兒子通過老子的關係,不花一分錢,直接弄了一塊地,搞起了房地產。就這樣,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短短幾年,這小子也是身家千萬了。
這次,馬漢從他老爸那裏聽說三星公司要來國內投資一個大項目,保守估計都是上百億。既然有項目,土建這一塊自然少不了。於是,他就通過關係認識了金永山,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金永山喝了一口酒,用他蹩腳的漢語道:“馬先生,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你也知道,我在公司的地位,在中國區域我說話還是很管用的。咱們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中國的小姑娘真的是很清純哪!”
馬漢一聽這話知道有門,他早聽說金永山這個高麗棒子是個色鬼,長得這麼寒磣,簡直有辱國體。但是你也得應付不是,誰讓人家手裏有權。之所以才帶他來這個酒吧,因為這裏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淘金女郎。
於是,馬漢一臉諂媚道:“不知道金總看上什麼樣的,我讓人叫他過來陪你喝酒!”
“好,馬先生,真夠朋友。”金永山用粗短的食指一指道:“就是那個穿校服披著頭發的女孩!”
馬漢在心裏罵了一句:“狗日的,人家還是學生呢!自己要是那樣做了,不是跟漢奸沒分別!”馬漢著實猶豫了一番,但是一看那兩個女學生一人拿著一瓶紅酒在往嘴裏灌,他就有些奇怪了,有這種女生嗎?那多半也是下海了的,就像日本的援/交。
難道有人在玩製服誘/惑?馬漢向他一個保鏢勾勾手,在他腦袋旁邊耳語幾句,接著高曉雨的肩膀上就多了一隻手掌。
“小姐,我們老板想請你過去喝杯酒!”光頭保鏢根本就不是請人,他手掌很大,掌上力道更大,抓著高曉雨的肩膀,高曉雨立刻就被鉗製住了。
高曉雨扭頭罵道:“小姐?你媽才是小姐!放開本姑娘,不然我喊人了!”
光頭保鏢冷冷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我老板是什麼人,你可以喊喊試試。”
“滾,我不願意!”高曉雨罵道。
“恐怕由不得你。”光頭手上加力,高曉雨“啊”的一聲,差點沒忍住眼淚。
朱小琴有些害怕了,“小雨你不要去,我看那個好像是個韓國人,你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
高曉雨也算一個倔強的女孩,她硬是忍住疼痛道:“我就不去,我不相信,光天化日,你們敢強搶!”
“光頭,跟他羅嗦什麼,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遠遠地,馬漢急了。
光頭一看老板不高興,馬上甕聲甕氣道:“我有什麼不敢。”說著就要抱起高曉雨。
“啊,大叔救我!”高曉雨始終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那樣一來,估計就要麵對老板雷霆般的怒火了。所以,現在,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拿開你的髒手!”許鍾慢慢放下酒瓶,聲音冰冷,淡定的坐在那裏,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投射進光頭昏黃的瞳孔裏。
光頭保鏢真的鬆開了手,不過很快,他覺得有些丟臉,指著許鍾罵道:“麻痹的,哪裏冒出來的大頭蒜,你可知道,有些閑事你管不起!”
“是嗎?這兩個小妹妹剛才喝了我兩千塊的酒,沒個說法我能放她們走?要是你,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嗎?”許鍾依舊坐在那裏,給光頭分析著道理。
“要是我,當然不行!”光頭保鏢一甩腦袋,“他媽的,你不要繞你老子,惹急了我光頭牛三,我會讓你後悔你媽把你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