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老道:“小趙,你覺得江東省常務副省長張元奎合適嗎?”
趙進舉心頭一抽,麻痹的,老奸巨猾,終於將觸角伸到江東來了,張元奎是趙天平的嫡係,也可算是一對夢幻組合,他們這對組合將省委書記牛俊傑牢牢壓製住,將江東的政局完全控製在省長趙天平手中,省委書記牛俊傑卻成了一個籠子的耳朵——擺設。
如果去掉張元奎這一重量級的砝碼,趙天平一方會失去極大的助力,到時候,省委書記就會慢慢扳回頹勢,找到平衡。
這麼說來,高層對江東的政局顯然不太滿意,終於要插手了。
趙進舉歎了口氣,他覺得有些可惜,政治居然可以如此兒戲,竟然自己孫子這件事成了一場政治變動的導火索。
趙進舉道:“陳老,你是不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了?”
陳老想了想道:“副省長章建明。”
趙進舉搖搖頭:“我知道了,讓中組部下調令吧!那張元奎……”
陳老道:“他呀,你們看著辦吧!”
周二的晚上,許鍾剛剛同徐嬌嬌吃完晚飯,正準備做一做有益於身體健康的運動,突然接到了上官卿雲的電話。
上官卿雲聲音非常驚慌:“許鍾,你快來,爸爸他中風了!”
“什麼地方?”
“市委家屬院。”
許鍾說了聲“馬上到”,就衝出了家門,將剛剛進入氣氛的徐嬌嬌晾在了家中。
原來,上官卿雲終於忍不住,跑到了自己的公公效空軍麵前哭訴,並且將那段音頻放給效空軍聽,效空軍絲毫不懷疑上官卿雲的為人和動機,心中隻有對兒子的憤怒,對兒媳的憐惜,一頓急火攻心,就中風了。
上官卿雲在立刻打了120,同時又給許鍾和效政、效長打了手機。
在上官卿雲心目中,這個世上,除了效空軍,唯一值得信賴的隻有許鍾了!
原來上官卿雲痛苦萬分,找到了公公,時任中紀委書記的效空軍訴苦。
效空軍對上官卿雲視如己出,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當看到上官卿雲紅著眼眶,麵容憔悴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他就知道一項要強的兒媳遇到大事了。
“爸,我……”上官卿雲欲語還休,她倒不是因為丈夫效政對他不忠,而是她無法接受效政對待他的卑鄙手段,他是一個少將,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居然能用這樣卑陋齷齪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枕畔人。
每每想到這裏,上官卿雲不光感到心寒,更感到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正是這種不甘、不忿,上官卿雲找到了她心目中的至親——效空軍。
效空軍目光充滿憐惜,他早已後悔,當初不應該將這位幹女兒同自己的兒子撮合在一塊,上官卿雲的性情柔弱,習慣了逆來順受,更對自己言聽計從,自己說出的話他從不違逆。
可是這些年,效空軍雖然不主動過問,但是他也能看出來,他們夫妻感情不怎麼樣,甚至在這幾年,因為孩子的問題,兩人不知一次的紅臉。
效空軍也對兒子出軌的事有所耳聞,當時,效政還恬不知恥的說要給他生個孫子,效空軍大罵一通後,效果甚微。
看來,這次媳婦終於怒不可遏了。
“卿雲,怎麼了?給爸爸說說。”
上官卿雲搖搖頭,淚如雨下,直接打開了那段音頻。
效空軍性情剛烈,聽了那段音頻,又聽到上官卿雲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頓時暴跳如雷,大罵孽畜,沒罵幾句,便抽搐起來。
上官卿雲當時就嚇傻了,先讓保姆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她打給了許鍾和效政、效長。
打給效政的時候,效政旁邊還傳來女人的嬌喘,他頗不耐煩:“幹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我不管你,你不管我。”
上官卿雲吼道:“我也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你爸病重,你自己看著辦。”
“啊?我爸?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上官卿雲道:“自己回來看。”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