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幼兒園的馬老師走了進來道:“孫童星的媽媽,你兒子太暴力,你再不管,我們學校就要開除他。”
劉亞男氣得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我兒子傷成這樣,難道都是我兒子的錯?”
閆書成的爸爸閆偉軒道:“就是你兒子的責任,我告訴你,蓮花幼兒園現在就要開除你兒子,這件事我說了算。”
“你……”
劉亞男戧指閆偉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童星的那位男老師充滿鄙夷道:“童星媽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兒子打的是咱們文教助理閆驥的孫子,被開除是一定的。”
劉亞男眼眶通紅:“你們欺人太甚!”
小童星拉了拉劉亞男的衣服:“媽媽,你別生氣,這種幼兒園不上也沒什麼大不了。”
劉亞男點點頭:“馬老師,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要追究園方的責任,還有你的責任。”
“隨便。”
馬老師毫不在乎道。他有恃無恐的理由是,背後有文教助理閆驥。
若是僅僅兒子被打,劉亞男倒也不至於聯係許鍾,她哪裏知道許鍾已經到了青羊縣政府上任。可是如今,兒子都沒學上了,她一時無助,就想到了許鍾,在她心中,許鍾還是有些關係和辦法的。
許鍾在接到劉亞男電話一小時後,就走進了縣衛生院的病房。因為是官員身份,所以跟何建軍兩人都穿著白短袖襯衣,黑色西褲,何建軍手裏還拎著黑色的公事包。
一進病房,許鍾就感到氣氛不是很對。
孫童星一眼看到許鍾,高興的喊了一聲“舅舅”許鍾看到小童星頭上包著的紗布,帶著網套,臉色就微微一變,再看到另一張床上躺著的一個小孩,一進臉色不善的一對父母,還有一個穿著幼兒園製服的男老師,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尤其是,那一名小孩的床頭,放滿了各種營養品和水果,這說明小孩的家裏在當地是有一些人脈的。
“許鍾,你來了?”
劉亞男沒想到,許鍾竟然來的這麼快。
何建軍將一個果籃放下後,劉亞男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許鍾走過去,撫摸著童星的腦袋道:“姐,怎麼回事?”
劉亞男狠狠瞪了眼幼兒園老師已經閆家人,然後氣急敗壞道:“文教助理孫子閆書成罵童星是沒爸的野種,童星氣不過就打了他,幼兒園的馬老師偏幫,抱住童星,然後腦袋就被閆書成用木凳砸了。這也就算是,現在,他們居然要開除小童星,許鍾你說,是不是欺人太甚,到底還有麼有王法。”
說到這裏,劉亞男終於委屈的哭了起來。
閆偉軒嘿嘿一笑:“王法,在蓮花鄉的教育界,我們閆家就是王法。”
“是嗎?”
許鍾冷冷看著閆偉軒,“你是文教助理的兒子?請問,誰給你的底氣,文教助理很大嗎?”
“你是……”
“我是童星的舅舅,這件事我管定了。”
何建軍聽了事情的經過,知道這又是一起仗勢欺人的事件,既然是許鍾主管的文教口,那麼他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這位是我領導,我們要求驗傷,然後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何建軍到底見過些世麵,說的有板有眼。
隻是,閆偉軒盯著比自己還年輕得多的許鍾冷笑道:“領導?好大呀!驗傷也好,報警也行,我們都接著,來吧!”
許鍾點點頭:“姐,你坐,接下來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知道為什麼,劉亞男似乎從許鍾的神情中看到了莫大的自信,這種感覺讓她心裏非常的熨帖。
許鍾再次轉過身道:“建軍,先讓衛生間出具受傷報告,然後通知蓮花鄉派出所。”
閆偉軒笑了笑“還來真的,好我奉陪到底。”
幼兒園的馬老師輕蔑道:“瞎雞-巴折騰,嫌死的不夠快嗎?”
許鍾看了眼說風涼話的馬老師:“你就是那個偏幫的幼兒園老師?請問尊姓大名?”
“馬金華,怎麼著?”
“像你這種勢利的老師,等著被開除吧!”
“你……”
馬金華突然就感到許鍾散發出的淡淡的上位者的氣勢,他感到很奇怪,這麼年輕的人身上按理不會有這種味道。
“開除誰?”
一個五十許,滿麵紅光的男人走進病房,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白大褂。
閆書成立刻叫了一聲“爺爺”閆偉軒也喊了聲“爸”然後頗有些傲氣的看了眼許鍾。馬金華有些誠惶誠恐的叫了聲“閆助理”這位進來的老者就是蓮花鄉的文教助理,鄉文教口一把手,閆驥。而跟他一起進來的卻是鄉衛生院院長王熙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