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終於插口尖聲細氣道:“許縣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那個帶頭的家夥,簡直目無法紀,膽大包天,連我們這些無冕之王都敢打,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而且,我有一種感覺,他本身就是個當官的。”
“嗯?”
許鍾看著張婷,“你認為呢?”
張婷點點頭:“我同意楊偉的看法。隻是,我們的器材被砸了,采訪資料也丟了,現在誰還敢到那裏取證?”
徐嬌嬌道:“僅僅是害怕被曝光,就能把記者打成這樣,應該手他是膽大包天,還是說有恃無恐?”
楊偉道:“美女說的對,這樣的礦場,肯定有著通天的關係,至不濟也得到市裏,所以,人家不怕咱們鬧。”
張婷咬牙切齒:“那咱們這頓打就白挨了?”
徐纖文上前拉著張婷的手:“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卷進來的。”
張婷笑了笑,不過隨即就吸了一口涼氣,使得她的笑容戛然而止:“還不是我自己想出彩,跟你沒關係。”
楊偉哭喪著臉:“我是被你連累的,文文,要不你給我當平麵模特,當做補償。”
張婷啐道:“去去去,整天就知道騙小女孩,誰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等你成名以後,從縣台跳出去,再說。”
“你真的是縣長?”
楊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嗯?”
許鍾有些奇怪,“什麼意思?”
徐纖文道:“他當然是縣長,他住在招待所,我聽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說的。”
楊偉奇怪的看著她:“你也住招待所,你們住在一起了?”
徐纖文俏臉一紅:“什麼跟什麼嘛!”
張婷望著許鍾道:“可是,他也太年輕了,恐怕還沒有我大吧!”
楊偉忙不迭點頭:“你最多是個副縣長,能夠給我們討回公道嗎?”
許鍾冷冷一笑:“其實我沒什麼興趣,這個世上不平事多了去了,我不是救世主,也管不完,徐纖文,我再說最後一句,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嬌嬌,咱們走。”
其實他知道這個情況後,已經決定要管了,國土資源、旅遊環保正是許鍾的管理口,他推也推不出去。
不過,自己主動管和被別人要求管,那完全是兩回事,而且,現在對方還在質疑自己的能力。許縣長可是很愛麵子的。
“哥——”
楊偉也道:“許縣長,我有證據!”
他終於豁出去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許鍾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
在眾目睽睽之下,楊偉從嘴裏掏出一張TF卡,然後道:“這幫土老帽,以為毀了攝像機、照相機,搶了錄像帶和SD卡,就算毀滅了證據,我楊導從來都是留一手的,攝像都是用磁帶和記憶卡同時儲存的。”
張婷一下坐起來道:“行啊,擱在抗戰年代,你沒準是個出色的地下黨。”
“那是!”
張婷馬上搖頭:“但卻是很容易叛變的那種。”
“為什麼?”
“本性使然。如果敵人利用色誘,隻怕你一直招到解放還要招。”
“去你的。”
除了許鍾,幾個人都笑了,楊偉笑了幾聲,卻看到許鍾目不轉睛的望著他,於是笑聲漸漸低了下去。
許鍾冷然道:“這個證據你不打算交給我?”
“給,這就給你。”
許鍾扯過一張抽紙,捏著TF卡道:“好好休養,嬌嬌,咱們走。”
“哎,你就這麼走了?”
楊偉叫道。
徐纖文也跟了出去:“哥,你……”
許鍾回過身嚴肅道:“對了,關於證據的事,隻有五個人知道,明白嗎?會死人的!”
說完,許鍾帶著徐嬌嬌揚長而去。
徐纖文回到病房,楊偉搖搖頭:“文文,你跟他什麼關係,他那麼年輕,做事又毛毛躁躁的,靠得住嗎?”
徐纖文搖搖頭:“沒什麼關係。至於靠不靠得住,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被他……”
張婷欲言又止。
楊偉道:“你到底被他怎麼了?我看他麵帶桃花,好像是很花心的那種。”
張婷斥道:“人家才不像你,有色心,沒能力。”
“我……你要不要試一試?”
徐纖文舉起手大聲道:“好了,我很煩,你們讓我靜一靜好不好。總之這次都是因為我的事,你們的醫藥費,誤工費我會負責。”
張婷搖搖頭:“文文,我們又沒有怪你,你記得給我們去台裏請病假就行,正好休息幾天……”
許鍾驅車回到酒店,徐嬌嬌打電話讓人把飯菜送進來,許鍾剛剛打開電腦,找了一個卡托,插-入戴爾商務筆記本自帶的讀卡插槽中,還沒來得及打開,門鈴就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