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民軍灰頭土臉的走了,許鍾笑了笑:“你們不餓吧!先忍著,一會請你們吃大餐。”
路林搖搖頭:“怎麼會餓?”
趙紅霞跟麗達一起過來的,她手裏端著一壺碧螺春,走起來嫋嫋婷婷,極盡嫵媚,遠遠地,她便朱唇輕啟笑道:“許縣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上次你那樣走了,你都不知道害得人家多慘。”
素不知,她的這句看似無意的話,會讓多少人產生遐想!
說話間,她已經蓮步輕移,坐在了許鍾的旁邊。
許鍾笑了笑:“怎麼會,我怎麼沒聽鬱總說起。”
“您今天過來有事?這到飯點了,喝什麼茶呀,我請客。”
許鍾搖頭道:“客氣了,我還真有事,有人請客,我卻沒那心情。”
“鬱總知不知道您來,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你忙去吧!”
趙紅霞欠身站起,目光在麗達臉上身上掃了幾個來回,然後才轉到高仁和路林的臉上,隨後豎起蘭花手,捂著紅唇驚呼道:“縣局兩位局長大駕光臨,難道我們酒店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
高仁笑了笑:“放心,我們隻是跟許縣長混飯來著。”
“哦,嚇死我了。”
趙紅霞輕輕拍著心口,那裏正好是旗袍的領口,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時隱時現。
等到趙紅霞離去,葉璿和麗達幾乎同時道:“狐狸精。”
許鍾撫掌道:“英雄所見略同。”
咕嚕——路林響亮而艱難地咽了口吐沫道:“你們說誰?”
高仁看了看這個部下,微微搖頭,心說:豬哥,醒醒。
黃毛是開著許鍾的車來的,他將車往門口一停,走進旋轉門,就看到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幾個人。
“許哥,怎麼不上去?”
黃毛大步走向他,將車鑰匙交到他手中道。
“他配嗎?”
許鍾淡淡說了一句。
黃毛頓住身子,眼睛慢慢睜大,一瞬間,眼前的許鍾雖然坐著,卻有種讓人高山仰止的感覺。
“說的對,他一個商人,根本不配。”
話音剛落,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笑著說道:“不錯不錯,倒是我賣老托大了,是我考慮不周,許縣長千萬莫怪。”
許鍾扭頭看去,在鬱鵬和丘八中間,一個器宇不凡的中年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天生一副大富大貴之象。
而且,雖然被人當眾貶低,還能不動聲色,顯露出極高的修養與胸懷,那麼這種人,不是真君子,便是偽小人。
此人便是頭頂無數光環的榮華地產董事長兼總經理曹成。
鬱鵬剛要介紹,曹成手一揮,兩步走到許鍾麵前,伸出手道:“許縣長,鄙人姓曹,榮華地產、榮華物業都是我的產業,因為我的疏忽,對您生活造成的不愉快,在此,我鄭重道歉,同時,我會無條件接受許縣長的任何要求。”
人家話說的這個份上,何況又是本縣的納稅大戶,許鍾也不能太過分,寒了這些商家的心,以後化緣都找不到一個下家。
於是,許副縣長慢慢站了起來,伸出手同曹成握在了一起。
曹成用雙手搖晃著許鍾的右手道:“許縣長真是年輕,比電視上更加年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哪!”
其實曹成也是不過四十出頭,是正值壯年。
許鍾笑了笑:“曹總太過謙了,像您這樣的中流砥柱,再大的浪也推不動,衝不垮。”
“許縣長真會說話!”
曹成笑讚道,其實在他內心,更加驚訝許鍾的神態轉換之快,完全不著痕跡。這就是城府啊!如此說來,這個年輕人,也不完全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他還有點真本事。
曹成道:“許縣長,現在,八哥和鬱主席都看著呢,我老曹請你上去,給個麵子啊!”
許鍾用手點了點他:“這是逼宮,我再不答應,豈不是太過不是抬舉了?”
於是,曹成手一伸,在一邊引路,後麵幾個人亦步亦趨。
一行人進了天字一號包間,分賓主坐定之後,鬱鵬先抱怨開了:“許鍾,你上次走了都不打聲招呼,是嫌棄我招待不周嗎?”
坐在上座的許鍾笑了笑:“自己領會吧!”
曹成立刻讓趙紅霞上菜,然後看著許鍾道:“許縣長,給我介紹一下。”
“當然。”
許鍾指著高仁、路林道:“這兩位是縣公安局的兩位局長。”
又指著麗達道:“她是我妹子。”
說完了,許鍾看著趙民軍道:“也就是被你們欺負了的當事人,你看她臉上的手印。”
曹成還真扶了扶眼鏡看了看,小丫頭臉上確實有被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