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馬致遠帶頭鼓掌,可是很遺憾,就這麼幾個人,掌聲七零八落。
武大通一擺手:“不用鼓掌了,又不是什麼喜事,大家也沒這個心情,何必強人所難。”
馬致遠笑得有些勉強,接著道:“虹彩走到今天,我們班子成員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感謝省裏對我們公司的重視,我們這些人多半思想僵化,省裏派來一位年輕力壯的領頭人,我們相信許書記一定能夠帶領虹彩人走出這個低穀。”
許鍾微微點頭,目光落在了副總吳仁草的臉上,吳仁草頭發不長,但也不是時下流行的寸頭,臉蛋瘦長,神情憂鬱,兩眼迷茫。
尤其是想到他這個“無人操”的名字,許鍾在心底一陣爆笑。
看到許鍾的目光投射過來,吳仁草知道自己該發言了,他嘴角微微翹了翹,算是擠出一點笑紋,然後開口道:“那我也表個態吧!作為班子主要成員,我也感謝省裏都虹彩的關心,看到虹彩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也很痛心。既然來了新的領導,我表態,一定會配合好許書記,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虹彩的二次騰飛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許鍾心中暗笑:這廝真能唱高調。
下一個是王教養,王教養留著短寸,四方臉,神情疲憊,總給人一種似睡未醒的模樣。
王教養道:“我沒什麼好說的,許書記指到哪裏,我就打到哪裏。”
行政部、財務部和保安部的頭頭就不用表態了。
許鍾點點頭道:“今天我跟大家算是認識了,可是我對虹彩一無所知,所以我也不想說什麼,等我先熟悉一下吧!但是,我提兩個問題,第一,辦公樓外麵的人怎麼辦?第二,現在上班的有多少人?”
第一個人問題顯然無人回答,這種事情涉及穩定和諧,向來都是一把手著急的事,現在許鍾來了,幾個副總樂得看好戲,他們要看看許鍾的處事手段。
行政部的白曉雯三十歲許,圓臉蛋,長頭發,大眼睛,長得還算周整,隻是妝濃了點,香水味道重了點。
作為行政部的主管,她責無旁貸的回答第二個問題:“許書記,我們整個集團上班的員工總共有一百零八人。”
許鍾糾正道:“白主任,也許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一線的員工,不包括管理和服務人員。”
白曉雯微笑著道:“這樣吧!下來會後我給許書記一份明細。”
許鍾微微點頭:“好。”
他的目光又落在常務副總馬致遠的臉上,道:“請問馬總,以往遇到工人集結的情景,都是怎麼處理的?”
馬致遠心中一陣快慰,眉頭卻糾結著:“許書記,這一來工人集結鬧事也是最近的事,二來嘛!我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就是勸說唄,給個空頭支票,等一等,拖一拖。”
馬致遠還沒有說完,許鍾就閉上了眼睛,馬致遠說的很空泛,還不如不說。
許鍾有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馬致遠即便有辦法,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告訴他。
他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他一個年輕的外來戶,受到排擠傾軋是肯定的,雖然是一把手,可是被架空了,自己的方針政策就得不到實行,最終也隻有黯然而去。
許鍾冷冷一笑,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他很喜歡毛老爺子那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許鍾眯著眼睛,冷冷掃過這些所謂的班子成員,立刻就拋出一顆炸彈:“鑒於目前公司的現狀,我會提請上級部門,在全集團範圍內開展全員競聘上崗,全範圍包括所有中層幹部。”
他的手指在會議桌的桌麵上敲了敲:“所有中層幹部包括我,也包括你們。”
說這話時,許鍾的目光是落在幾個副總身上的,目光是森冷森冷的。
幾個副總相互看了看,心頭不約而同冒出一句評價: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